靳导演为了舞台效果,让瞿团长下决心加班把桃花网子做出来,瞿团长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寻思着她的话,这团里本就不景气,哪里还有经费做这些事情。
疤叔看着八嫂穿的十分精干背着包出了门,觉察到她的异样,打了电话谎称她找给自己假钱想要打探出八嫂的去向。八嫂实际是和介绍的对象来公园商量二人的事情,疤叔不仅跟踪八嫂,还打电话探她的口风,八嫂当然没告诉他自己在干嘛。这相亲对象倒是实在,他对八嫂是有心的,不过他的房子留给了儿子结婚用,要是二人能成,他就搬来和八嫂一起住。两人还没成就惦记上了房子,八嫂是个多么精明的女人,哪能因为他这些个话就轻易松口。八嫂也就开诚布公,自己虽然和疤叔离了婚,但房子还在一个院子,疤叔这人又是个闹腾的性子,询问他能否接受。对方可是紧想着和八嫂领证结婚,毕竟八嫂可是个有房有店铺的女人。
八嫂和对象跳完舞来饭店吃饭,疤叔又不识相的出现在饭桌前,一个喷嚏打出来搞八嫂二人饭也吃不成,生气的八嫂起身就走。疤叔告诉八嫂,这城中村的房子肯定还会接着涨价,找这么个软饭男还得分房子给他,实在不划算。这房子分不分还得八嫂自己说的算,那需要他操这份心。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都看不惯,彼此却又有的一种说不出的默契。
靳导演对桃花网的执着让瞿团长很是为难,虽然新做一个网子效果的确会更好,可团里实在也没有那么多经费。瞿团长认为只要戏演的好,场子并不重要。铁扣可不管这些,眼瞅着领导就要来,这戏票就卖出去两三张,干脆就让大家来白看,至少场子坐满点儿不至于冷清。为了节省补助经费,铁扣提议就让家属们来当观众,课他自己的媳妇儿第一个就不愿意。这台上演戏,台下也要演戏,团里更是好几个月没发工资,大伙儿都郁闷的很。
铁扣真是把他主任的权利发挥到极致,瞿团长安排他的工作,转手就把戏票交给顺子去安排。素芬和墩墩等人在街上发着戏票,可根本没几个人应承。顺子去找疤叔帮忙,豪气的疤叔起身走在一栋栋出租的房子下告诉租客——凡是晚上不去看《人面桃花》的,一律涨房租。
瞿团长捡起被人扔在地上的戏票,看着地方戏曲没落成这个样子,是满眼的心疼。这时,顺子身后带着半个村儿的人齐齐整整地走过来,不大的演出厅瞬间就被坐满。铁扣站在台上指挥着人们空出领导的位子,又让他们看着自己,摸头就要笑,摸下巴就鼓掌,大家还挺配合,这台上台下戏都得做足了才行。
演出在即,靳导演和瞿团长耍起了脾气,那个廉价的布景让她觉得丢人,她执拗的离开了演出厅,全然不顾团长的面子。铁扣把剧场内外的观众都安排的妥妥当当,顺子也经用素芬在位置上坐下,自己又去台上嘱咐着弟兄们都仔细着舞台布景。整个秦腔团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就指望能一曲成名。
一位中年男子刚停下车带着女伴儿瞅着《人面桃花》的剧目名,铁扣见着西装革履的男人,赶紧跑去叫来瞿团长。瞿团长的热情让男子有些茫然,他就这么被拉着进了剧场,一进来群众热情的掌声让他坐定在位置上,也就不好意思再起身离开。
大幕拉开,传统的剧目呈现在众人面前。靳导演偷偷地进了剧场,坐在后排看着这出自己精心排练的剧目。素芬夸顺子这份工作可是真美,终于得到认可地顺子憨笑着,有她这句话话自己这活儿也干得值了。
虽然台上台下都在演戏,但人们都觉着有了这么一场成功的表演,秦腔团南方巡演的事儿也八九不离十了。台上的演员卖力的表演,台下观众看得起劲,纷纷主动喊好,这让瞿团长终于露出笑容,站在一旁的铁扣也算是松了口气。
第7集:刁大哥回乡被误认成领导 瞿团长规劝菊花总算退房
台下观众是越听越入迷,本来是被迫的人们现在一个个都喊着好,脸上都带着笑容。瞿团长接了电话出去,苍老的背影僵硬的站着。今天,领导没有来,谁也不知那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到底是谁。戏剧来到了高超,观众的眼眶一个个都红了,大家随着演员的情绪起伏,落幕后都起立鼓掌表达心中的感叹。
中年男子走上台去和演员一一握手,知道了他不是领导的铁扣也没了心情,顺手摸着下巴,却惹来了观众的一片掌上,搞得他心里是更加生气。握完了手,中年男子拿着话筒只叫着顺子的名字,顺子羞怯的上去一看,这不是自己的大哥嘛。刁大哥高兴地以为是弟弟在秦腔团做出了巨大贡献,自己刚下课飞机就有了这待遇,高兴地他自掏腰包给每个工作人员都送了一瓶饮料。
弄了这么个大乌龙,瞿团长和靳导演内心都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靳导看着台上那个破旧的布景,自嘲地摇着头走了。素芬打扫好房间预备着大哥回家住,顺子清楚大哥,他带着个女秘书哪里会回来这破院子住,那是个有本事的人肯定会住那高档的酒店。
劝不了菊花,顺子只能来找瞿团长。瞿团长提着菜迈着沉重地步子往家走,马上就要退休的他就想着让秦腔团再火上一回,现在这个念头落空,也难免他心头落寞。顺子一边安慰了瞿团长几句,另一边他主要是想着菊花听瞿团长的话,想让他出面去劝劝菊花。
谭老板请巫英格吃饭,可嘴上一直念叨的都是菊花。巫英格拍着食物的照片,打来电话邀请菊花。可菊花早对谭老板没了耐心,门铃响起,菊花看着门外的瞿团长赶紧挂断通话。
菊花满脸笑容的感谢瞿伯伯,还乖乖跟着瞿团长去了他家做客。这菊花原本也是个学音乐的好苗子,瞿团长夸她从小就有这个天赋,也劝她顺子一直装台做苦力养大她不容易,快五十岁的人了,她实在应该多心疼一下父亲。瞿团长坐在钢琴前,弹起来菊花生母教过她的曲子,菊花越听越伤心,眼泪是止不住的流。
菊花和瞿婶唠起家常,她感慨人和人的命真是不一样。瞿婶谈起瞿团长,一辈子只喜欢音乐的人,还不是当起了团长干了行政。菊花知道大伯回来,兴奋地来到他住的总统套房,话题正说着顺子,穿着裸露的女秘书就那么站在菊花面前,看的她都呆了眼。刁大哥指出这是内地,让秘书稍微保守一些。
大雀儿在工地上凭着力气拼命干活儿,这墩墩却想用买彩票的方式发上大财。哥几个又从四面八方赶来团里拆台领钱,本想着洗个热水澡,结果团里经费拨不下来,连电费都交不上,热水根本就没指望。可大雀儿就着冷水就洗了起来,油饼看这兄弟真是为了省钱无所不用其极,为了那个二奶是真下功夫。
铁扣拿着从顺子装台队那里剩下的钱来到瞿团长家里,他想着戏没演成功,这点儿钱干脆就买点酒和瞿团长两个人一起舒算了。瞿团长让他还是把钱交给财务,自己可不想担上贪腐的名声。戏没成,铁扣认为都是刁大哥给闹的,就应该扣下顺子的工钱。瞿团长急了让他可不能有这么的话头。
顺子一伙儿人又来二代的面馆吃面,二代也照例请了他们吃肉喝酒。这房子车子啥都不缺的二代,就想着他这个跑龙套的也能有站在舞台中间的时候。墩墩偷偷问油饼,他说的那叫事儿是不就要五百,看他舍不得油饼劝他进城是为了啥,让他想个清楚。
到了晚饭的点儿,刁家村的接上又喧闹起来。顺子蹬着他的三轮车,接着素芬催促的电话,加速往家里赶去。素芬做好了一桌子的菜,顺子虽然吃的饱,但这妻子做的饭还是香。他亲昵的叫着素芬小名芬芬,新婚夫妻俩终于能好好亲密一下。
公安局的DNA检测结果出来了,证明火钳上的血迹就是顺子的,警察还告诉他写已经构成了刑事案件,没过追溯期他还是可以报案请求侦查。顺子一句夫妻一场,就想这么算了。警察不死心地追出来,告诉他哪怕是夫妻这种行为也是犯法的,可顺子转头一笑,就这么将这件事儿放了过去。
顺子拿着几百块钱来到菊花住的酒店,行也不行自己就这么些钱,菊花要是再住下去就只能让她自己付钱。经理告诉他当时压下的身份证已经给了菊花,这酒店和宠物店的钱都已经结清。还了钱,他这又念起了和顺子的同学情谊,顺子可再没好气,拿起桌上的钱扬长而去。
没有装台的活儿时,顺子手下的这些弟兄就得自己找活干,他们进城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干活挣钱。杨波为了生存,也得自己来到街上,等着招工的人来,能挣份钱养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