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青衫直奔天启城下,萧瑟勒马而立,雷无桀和叶若依等人紧随其后,众人齐聚,唯独缺少大师兄唐莲。一天之内,关于如今的永安王,当年叱咤天启的六皇子萧楚河重回天启的消息,已然传遍整座城池,赤王萧羽心中不爽,白王萧崇愿与他公平竞选储君。
萧瑟带着大家前往跟雪落山庄同名的王府,并且见到老管家徐伯。萧月离亲自来找萧瑟,叔侄一叙,三言两语透露出小医仙华锦就在天启救治明德帝。华锦听闻萧瑟竟在蓬莱仙岛遇仙人,开心之余还想着若有机会拜对方为师。
距离萧瑟等人进入天启城已是整整一日,送往雪落山庄的拜帖犹如雪花般洋洋洒洒,可又全都被徐伯拦下,显然他们还在等待大师兄的归来。然,当天晚上,号称天下第一的雪月城蛛网传来唐莲死讯,在场三人难以接受这个现实,雷无桀更是悲痛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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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怜月在唐门摆下灵堂,司空长风前来吊唁,并且带来唐莲最喜欢的佳酿,希望他无论走多远都不要忘记风花雪月的味道。司空千落噙着泪水坐在门口,怀念大师兄唐莲,萧瑟同样不是滋味,发誓要为他报仇。
也正因如此,萧瑟单独和叶若依见面,决定要在天启城举办一场宴席,邀请所有地位显赫的人物,不仅是要威慑和宣告,更是要逼出躲在暗处的刀刃再次袭来,躲在暗处的敌人浮出水面。
叶若依愿意成为萧瑟的谋士,亲自替他拟好宾客名单,里面要么是王公贵族,要么是达官显贵,还有军伍将军以及商贩大户。贵族们代表着萧氏皇族,显贵们则是世家势力,将军背后是北离军队,大户掌控着整个天启的经济命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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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宴请宾客的地点,萧瑟反其道而行之,指定天启第一赌坊千金台。随后萧瑟带着雷无桀和司空千落赶赴千金台,直接开门见山说明来意,老板屠二爷思虑片刻,最终答应让千金台准备御宴。
短短时间内,关于萧楚河在千金台设宴的消息再次传遍天启城,不落永安王的名号,仅以萧瑟二字。没拿到请帖的人有些懊恼,证明自己在六皇子心里分量不足,拿到请帖的人也没有多少轻松,萧崇和萧羽自然不会参加,他们也会估摸着站队问题。
国师齐天尘猜到明日宴会将是一场腥风血雨,可他还是派人准备薄礼送至永安王府。叶若依等人更知道名单上的宾客会有大半不来赴宴,叶啸鹰倒是不以为然,他只关注名单上漏掉一人,此人对于萧瑟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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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后千金台,摆满精致的楠木餐桌,侍女小厮们穿梭而行,这场宴席会从傍晚延续到夜半,天启城多年无人敢摆出如此盛大的御宴。奈何两旁列队迎客,迟迟未见客来,直至天命斋大掌柜九九道携三门十九府弟子露面。
虽然三门十九府属于天启城九流门派的联盟,可是他们派众甚多,涉及各个产业,之前萧羽尝试拉拢多次无果,起初以为被萧崇揽入麾下,实则是六皇子的心腹。当年九九道身为贱奴籍贯遭受侮辱,得遇萧楚河赏识,从此对他忠心耿耿。
但是九九道的出现对于萧崇和萧羽并非不是件坏事,萧瑟能够结交这些不入流的市井之徒,确实是他的本事,倘若只能结交这些人,必然会影响到威望。正当大家等待下一位入席宾客之时,沐春风浩浩荡荡进入天启城,高调为萧瑟壮威,人未到千金台已传出名声。
第27集:千金台上祭拜唐莲
马车队伍进入天启城后,沐春风一掷千金赈济灾民,并且让春风楼准备百家饭,以永安王萧楚河的名义宴请全城。百姓们闻言赞不绝口,沐春风更是命人到各个商铺收租,其目的就是要震慑对方。
正因沐春风亲临千金台,四大豪商紧随而至,这些年以来,他们投靠赤王萧羽,若非形势所逼,绝对不会参加宴席。萧瑟主动邀请沐春风坐上二楼贵席,承诺促成他拜小医仙为师,沐春风喜不自胜,意外获悉小医仙的真名。
尽管青州沐家富可敌国,终究只是商贾,萧瑟迟迟没有开席,场面实在太大,宾客实在太少。三门十九府的弟兄们默不作声,面色有些尴尬。很快门外传来一阵马嘶,兰月侯萧月离翻身下马走进千金台,屠二爷观察萧瑟神情,显然萧瑟要等的人并非是萧月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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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萧月离请来董祝,完全令大家出乎意料。众所周知,这位三朝元老,为官五十载清正廉明,不涉党政,不结权贵,能与皇帝同坐,琅琊王案后鲜少参宴,如今会亲自出席,光凭这一点就已说明萧瑟的地位。
果然消息迅速传开,朝中六部彻底坐不住,纷纷出动赶往千金台,一时间内,高朋满座。赤王萧羽心里恼火,同样在看白王萧崇的笑话,毕竟萧崇尊师重道,太师出面他岂敢缺席。怎知话音落,齐天尘慢悠悠前来赴宴,朝中百官,天启大豪,全都目瞪口呆。
一场盛宴,两位监国以及国师相继出席,声势一时无两,压力总算落在萧氏皇族身上。随着千金台侍从的声音再度响起,萧崇和萧羽姗姗来迟,一个温和且冷漠,一个神态高傲又嚣张,昔日兄弟感情深厚,后来斗得不可开交,现在还要同席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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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瑟坐在高台主位,平静观望开席,宾客相谈,直至天女蕊来到身边。眼看时间差不多,萧瑟举杯敬酒,突然掀开千金台上的石壁帷幕,“奠”字赫然入目,庄严肃穆,看得众人浑身起凉意。
雷无桀等人全都披上丧服,紧接鼓声响起,琴声幽咽,萧瑟挥剑在石壁留下两行诗祭奠唐莲。一曲已尽,全场寂静,侍女们如鱼贯般涌入千金台,手里端着豆羹饭,摆盘并不精致,就是普通米饭拌着豆腐汤。
萧瑟和沐春风先后解释补充,还有齐天尘和董祝他们带头品尝,满堂宾客终于明白,所谓御宴实则葬礼,倘若今日不吃完豆羹饭,等同对死者大不敬,更无法走出千金台。在场众人陆续伸手端起豆羹饭,其中包括白王萧崇,唯独萧羽带着下属龙邪径直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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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萧瑟出面阻拦之时,明德帝突然驾到,四大监走在最前面,声势浩大,萧瑟率领大家齐刷刷跪下恭迎。明德帝隔着幕帘跟萧瑟对话,并且在众目睽睽之下吃起豆羹饭,当他听闻雪月城大弟子去世时,沉默片刻后感叹萧瑟已经长大,想做任何事都可以放手去做。
寥寥几句看似无关痛痒的话,足以阐述一个事实,萧瑟依旧还是天之骄子,明德帝最为看重的儿子,曾经的太子萧楚河。待明德帝回宫,千金台之宴彻底散场,宾客们接二连三相伴离开,华锦选择留下来跟萧瑟他们叙旧。
第28集:萧羽派出暗河杀人
千金台之宴结束,关于这场盛宴的讨论还在天启城各个角落里展开,萧瑟本能借此机会跟权贵们谈判,只要他肯这么做,完全可以破灭萧崇和萧羽的储君念头。萧瑟终究不是萧崇和萧羽,他只想为大师兄唐莲报仇,正是这份情义才会吸引更多人鼎力相助。
沐春风约见四大豪商,警告他们不要成为萧瑟的绊脚石,纵然四大豪商在天启城举足轻重,但是他们忌惮青州沐家的势力,青州沐家偏要趟浑水,代表着这件事没得商量。警告过四大豪商之后,沐春风又拜华锦为师,愿将栽满各种珍贵药材的秋庐送给对方,可见其诚意。
赤王萧羽回府大发雷霆,命令龙邪传信给黑袍人,通过此人获悉明德帝看似康健,实则并未痊愈。正是因为明德帝对萧瑟的偏爱,萧羽决定要杀鸡儆猴,委派暗河刺杀九九道,并且还要拿太师董祝之死做文章,掀起朝堂风波。
九九道遇害身亡的消息传至永安侯府,萧瑟和雷无桀等人在千金台看到九九道的尸首,发现他是先被下毒,紧接两剑毙命,心中震惊又悲痛。外界都已知晓萧崇去过暗河,大部分嫌疑和矛头也都指向萧崇,然而萧瑟非常清楚这是一招借刀杀人,借萧崇的刀杀萧瑟的人,最终独享渔翁之利。
所以萧瑟觉得萧羽目标不仅只有九九道,便让司空千落暗中保护董祝,证实自己心里的猜测。当天夜里,太师董祝像往常般出门散步,苏暮雨奉命暗杀董祝,岂料董祝身边的管家居然是杀人王离天。
这位连续十三年独占榜首的杀手,一度让整个暗河都黯然失色,后来在奇雷山遭遇几十名高手围攻,身受重伤逃离,下落不明。现如今看来,离天未死全因太师出手相救,就算痊愈后功力不复从前,苏暮雨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趁着苏暮雨缠斗离天,躲在暗处的慕雨墨想要偷袭董祝未果,反被司空千落击退。最终二人见势不妙逃走,董祝安然无恙,当他看到司空千落的出现,基本可以确定萧瑟知晓暗河背后的主谋身份。
关于太师董祝不涉及党争恩怨,世人皆知,几十年如一日,从未曾有过任何改变。杀害董祝不会影响卷轴上的名字,但是会对整个朝政乃至天下带来致命重击。萧瑟提及年少时他和萧崇、萧羽跟随儒剑仙谢宣读书,三人各自选择帝王之道,萧崇选君道,萧羽选霸道,二者之间截然不同,也是萧瑟认定萧羽才是暗河主谋的重要依据。
如今萧崇上报明德帝要彻查暗河行刺之事,萧瑟立马带着雷无桀前往百晓堂,见过六位铁面判官,直至新任堂主白虎现身。白虎提供消息证实当年重伤萧瑟之人正是浊清大监,也就是现在五大监的师父,他所修炼的虚怀功乃是世间至阴至柔,且威力极强,只可惜五位徒弟都没有学会这门武功。
因为浊清已死,线索中断,还想要查到更多信息非常困难。萧瑟来找白虎主要三件事,第一是要所有关于卷轴的事情;第二是调查一年内入天启城且尚未离开的下毒高手;最后就是想要知道无心的下落。
此刻无心藏在谨言住处养伤,所幸伤势已无大碍,行动自如。谨言询问无心入宫目的,无心毫不避讳都承认是想要见宣妃,又不禁感慨天启城还有瑾宣这样的武功高手。与此同时,萧羽亲自来找宣妃,对于她的冷漠疏离非常不满,宣妃听闻无心的名字有些惊讶,萧羽谎称他已返回天外天。
司空千落好奇叶若依和萧瑟的关系,问起二人初识经过。在叶若依的讲述中,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正是一对恋人应该具备的美好条件,所以司空千落又免不了担心叶若依对萧瑟有情,叶若依委婉否认。
华锦给明德帝看完病,刚走出门口就遇到掌册监谨玉,对方来意是想邀请她给一个人治疗眼疾。对于这件事情,华锦一时之间不好做决定,索性来到永安王府商量对策,萧瑟瞬间想到白王萧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