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大牢内,李斯前来看望韩非,韩非脸上尽是血痕。李斯问其沦为阶下囚是何感觉,韩非质问他为何要陷害自己,李斯冷意答道他得到大王的赏识已是自己争夺相位的最大阻碍。韩非闻后拍案,自己只是景仰大王英德才愿为他献策,对于相位之争一点心思也没有。李斯全然不听,带来大王将要出兵伐韩的消息,让他好自为之便离开了。韩非认为都是因自己才使韩国入此境地,痛心不已,哀嚎声在整个牢内回荡。
楚夫人斜倚床榻上,问起为昌平君准备的药怎么样了,尚仪悄声答道一切稳妥,他每日都喝安神汤,已派人在汤内加了毒药,服下后很快会死。这样一来,李斯登上相位对自己更会言听计从,楚夫人心里已是春风得意。赵高却从眼线那得到了这个消息,他是赵国人,对韩非进言攻赵一事怀恨在心,想要借楚夫人给昌平君的药装在琉璃珠内毒死韩非。这样一来还可嫁祸给楚夫人和李斯,并嘱咐随从一定要做到滴水不漏。好一招借刀杀人。
清晨阳光如丝缕, 韩申在路上与荆轲和公孙丽相遇。荆轲让韩申带公孙丽回去,公孙丽看他一眼,简单道了谢便迈出了脚。荆轲忆起上次重逢公孙丽已在为嬴政说话,这次又为他离开自己,想来自己在她心中还是不如嬴政重要。荆轲回去后闷闷不乐,盖兰将过错揽到自己身上,是自己让他去救公孙丽,然而并未能让他开心。荆轲扯出一丝笑,不是她的错,让她别怪自己了。
嬴政与李仲率军在赶来的路上,正遇公孙丽与韩申跑来。嬴政急急下马,与公孙丽深情相拥,柔声问道发生何事。公孙丽焦急地说此事日后再说,眼下最重要的是韩非的安危。如今他遭人陷害,性命堪忧,大秦此举必不能服众。嬴政听后陷入深思。
这头相府内,赵高手下悄悄换走有毒的安神汤,将其送往牢内,蛊惑韩非愧对韩国不如以身殉之。韩非未作多言便服下,就在此际,嬴政与公孙丽赶到牢内。那手下心慌意乱迅速溜走。韩非吐出一口鲜血用最后的力气告诫嬴政要依法治国便失去了意识。
嬴政为韩非的死后悔不已,多疑冷酷是他的弱点,也是他害死了韩非。公孙丽注意到韩非手上握着的琉璃珠是南楚宝物,楚夫人嫌疑最大。嬴政甚是同意,想起楚夫人在公孙丽离宫后诬陷公孙丽有逆反之心,深眸一片凉意。他还怀疑挟持一事也是楚夫人所为。公孙丽却认为挟持非女辈所做,只是她未将对李斯的怀疑说出口,她需要搜集更多的证据才行。而李斯和楚夫人也是对丽姬回宫和韩非中毒的事疑惑不解。李斯提醒楚夫人今后更要小心行事,怕是她身边有着敌人的眼线。楚夫人紧蹙眉头,深叹一口气。
楚夫人闻讯急急前往华阳宫内,她也对景良人的死甚是疑惑。不料在路上竟被祖太后的人拦了下来,说是身体不适需要静养,让楚夫人不要进宫了。祖太后避嫌之意明显,楚夫人更加无助。敏夫人与公孙丽赶来景良人处询问太医景良人何故突然逝去。太医初诊怀疑是中了含有藜芦的毒,两军对战时多用藜芦放入敌军饮用的河水中削弱敌军。只是对这野草为何出现在宫中便不得而知了。敏夫人来到公孙丽的宫内贴心慰问公孙丽,并说出对楚夫人的怀疑,还提起近日楚夫人与李斯走得很近,不知二人与韩非被药死是否有联系,公孙丽本就怀疑李斯,如今想来一切又都不寻常,还未细说清儿就进来禀报景良人死了的消息。公孙丽大惊失色。
华美的大殿内,嬴政并未宴请群臣,此次宴请只为揭穿李斯的阴谋。公孙丽请求重审韩非的帛书,若是与韩王通信,上头必书韩文。楚夫人阻拦不让,公孙丽一句还是楚文所写让她噤了口。公孙丽与精通七国文字的昌平君一同看帛书,李斯甚是忧虑,神色慌张难以镇定,楚夫人也是等不及便开口要亲自看帛书。嬴政大怒,拿出琉璃珠,摆明韩非与景良人的毒药里都有藜芦,宫人也已招认,矛头直指楚夫人。楚夫人惶恐落泪,说琉璃珠是给韩长使的,信也是韩长使交的,这一切是韩长使所为。不过旁人都知韩长使听命楚夫人,这一切都是狡辩罢了。李斯也将自己的妒忌之心和盘托出,只不愿承认毒害韩非。嬴政严声质问若非加害韩非,那他们的目标又是谁,二人自是无法作答。嬴政将楚夫人贬为良人,逐出昭德宫,念李斯对秦有功,罚其五十大板,终身效力大秦。李斯连连叩谢不杀之恩。这帛书其实就是韩文所写,不过是公孙丽利用他们的心虚设了个局。只是她没想到的是二人虽已有惩罚,但毒害韩非确是被赵高陷害,而景良人之死还不知何人所为。
楚夫人自贬为良人后,锦衣玉食不再,内心自然是怨恨与怒火交织。她狠狠地掌掴了韩长使,她认为都是韩长使受丽姬的蛊惑才使得自己陷入这般田地。韩长使嗫嚅着为自己辩解却只是激怒楚良人,就在纤手还未落下之时,公孙丽赶来阻止,扼住了她手腕,谅她再嚣张也忌惮公孙丽是习武之人,只得作罢。公孙丽带韩长使来宫说话,韩长使小心翼翼地拿出了琉璃珠,说这物件一直在自己身上,并啜泣着交代了受楚良人指使利用假帛书陷害韩非的事。公孙丽宽慰她不必太自责,倏然间闻到一股味道便问韩长使是否有屋内焚香的习惯,她扯出一抹笑自嘲自己地位低下做不了这雅事。公孙丽未作言语,只是看向韩长使的目光里多了一丝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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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渐地深了,韩申拿出出宫前燕丹给自己的信物,公孙丽便说由她转交给燕丹吧。韩申认为楚良人受罚,此事总算有个了结,却见师妹眉间紧锁询问她所为何事。公孙丽这才将心头的怀疑说了出来,近来发生的时桩桩件件过于蹊跷,总觉得是有人借楚良人之手杀了韩非,至于景良人她却想不通有谁比楚良人更加痛恨。敌在暗,她与师兄今后都更要小心行事。女人的直觉果真是准确的,只是谁也想不到幕后之人竟是那淡然处世的敏夫人。毒药掉包的主使人也是她,她与韩长使达成协议,事成之后助韩长使离宫与家人团聚并赐予千两黄金。敏夫人此时的言语全然没有曾经恬淡的样子,一直以来隐去一身傲气,装作云淡风轻的出世模样,懂得蛰伏的她真是深不可测。
公元前233年,樊於期率军攻打赵国却遭赵国大将李牧的反抗,秦军伤亡惨重,只得撤军。李牧得胜归来被册封为武安君,只是在这肃穆的朝堂时刻,赵王的心思只在与身边女伴玩乐上。李牧接旨后与太子嘉对视一眼,均是面色凝重。这厢太子嘉退朝后前来向神秘人物道谢,此次败秦不止是李牧治兵有道更得益于他的指点。而那人竟就是吕不韦,当初假死避免流放蜀地,受赵嘉庇佑,如今将要助赵嘉夺得赵国王位。
秦国猛将蒙武前来向嬴政禀告秦军战败的消息。二十万秦军只余十万溃逃,嬴政已是面色不愠,听闻樊於期下落不明后更是勃然大怒,断定他是畏罪出逃。下令通缉樊於期杀无赦。燕丹来归还议兵篇在殿外听到此事,入殿后嬴政随口一问自己诛杀樊氏一族是否过分,演丹认为樊於期战功显赫,此次兵败许是有因,更何况如今他生死未卜,诛杀族人恐怕会动摇军心。嬴政听后并没有豁然,屏退左右,拿出燕王请求燕丹回燕国的书信。嬴政深知燕丹与燕王不亲,这书信必是燕丹之意。他视燕丹如友如兄,严声质问自己待他不薄他却一心想要离开秦国。事已至此,燕丹也褪去唯唯诺诺的样子,厉声反驳秦国再好也不是燕国,秦兵侵略燕国,自己更是只想为大燕子民报仇雪耻。嬴政怒极反笑,自己的一片赤心换来的却是背叛。燕丹说要怪就怪二人生于帝王家,一切不由自己,请求嬴政放他回燕国。嬴政怎会同意,俊容不悦,怒吼道乌白头马生角之时才可离开。二人不欢而散。
燕丹必不会放弃,想方设法欲能离秦。不想嬴政竟以守卫之名派军驻守燕丹府邸,软禁之意已是昭然。燕丹没有办法只好以归还诗经为由向公孙丽求助。公孙丽心细如尘,猜测此事并不简单,便仔细阅读了燕丹在书简的注记这才发现奥秘。随后她去找嬴政见他正借酒消愁,柔声劝慰。嬴政忆起幼年被仲父责骂闷闷不乐时都是燕丹陪着他玩乐,心中更是烦闷。公孙丽想着二人情同手足,不如就此放燕丹回去。嬴政却并不同意,燕丹博学多识回去后如若振兴燕国对大秦统一大业是极大的威胁。公孙丽也未作多言,此事还需有个万全之策。
一人前来为燕丹送上燕国的北枳,燕国从不产枳,这枳里必有玄机。果然,燕丹发现了他的信物与字条,这都是公孙丽安排的,她已与田光取得联系助燕丹脱秦,燕丹甚是钦佩她的谋略。另一头荆轲与盖兰练剑,二人默契更甚,归来后见田光正在冥思。田光说明自己是燕国的策士,如今有一事相求。荆轲和盖兰欣然应允,义不容辞。
荆轲听得田光请他入秦救出质子燕丹时,毫不犹疑地提剑起身。盖兰欲一同前往,可她刀伤新愈,荆轲自然不同意。他与田光整装待发,盖兰放心不下,千叮万嘱,才送走了二人。
田光派人送了书信给公孙丽,信上写明荆轲即将入秦。此时韩申也在身旁,公孙丽便将此事告知他。韩申摆明利害不让她参与,公孙丽却说燕丹是她的朋友,何况嬴政也是恐让质子回国丢了颜面。侠之大者,有所为有所不为。言辞间可见师妹的心意已决,他便提出自己帮忙,让公孙丽独善其身。公孙丽必然不同意,此事只有亲力亲为才能将危险降至最低,其实她不过是仗着嬴政对她的爱罢了。忽听门外有响动,行至门外却并无一人,公孙丽心下一惊,日后要多加防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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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雾漫漫,月挂于空,高不可攀。公孙丽独坐阶前望着明月寄去对荆轲的信任,而荆轲也似有感般于路上举头望月。同样的,燕丹于屋前赏月以舒忧愤,若此事未成,自己便要客死他国。同一片月空下,三人各怀心思。
转日,公孙丽贴心为嬴政整理书简,嬴政眸间一片宠溺。李仲前来上报燕丹入冬以来久病未愈,公孙丽借此说去探病,免得让嬴政落下薄情寡恩之名。嬴政并未多想,点头应允。在韩申陪同下,公孙丽来到太子府,但在将士看管下必然不能畅所欲言。二人一番客套,公孙丽提出为燕丹唱一首燕国歌谣以解思乡之情。歌谣响起,有如黄莺鸣柳,婉转动听。屋外却是寒风呼啸,田光和荆轲带燕国死士打着盗宝名号,蒙面闯入太子府。两方交战,荆轲一人便制敌无数。公孙丽执意要前去查看情况,趁机假意被挟持,虎贲军不敢轻举妄动。燕丹趁乱被田光救出尚未引起注意,并让一死士在房内假扮自己。韩申让众人留下看管府邸,只身前去追击。嬴政得知公孙丽被劫,甚是担忧,命人速速备马亲自去寻。
荆轲和公孙丽在路上与燕丹田光汇合,恰逢韩申也垫后赶来。燕丹向众人深深致谢,但念在时间紧迫只有先行一步。荆轲心里纵有万般不舍也只能与公孙丽分道而行。昔日年少欢乐时光浮于二人心头,只是这段感情的宿命终究是无疾而终了。嬴政驾马赶来,遇到公孙丽回行,得知她被匪贼弃于途中,转念便想到这是个陷阱。他让韩申护送公孙丽回宫,自己急忙赶去太子府。
李仲来到太子府发现死去的战士均是被一招致命,这必不是普通窃贼,而是武功极高的人所为。警觉的他心下生疑,前去敲响燕丹房门,里头的假太子说是身体抱恙不便开门。李仲听出声音有异,闯入房内正想掀开床帘一睹真假。嬴政急急赶到,一把掀开遮帘,发现果真不是燕丹 。盛怒之下让人将其关入天牢凌迟致死,只是死士何惧死亡,自己已含毒自尽了。嬴政眼底一片阴鸷,周身汨汨溢出寒意。这燕丹好大的胆子!虎贲军受令行走官道,披星戴月地赶往返燕的必经之地—函谷关,只为捉拿燕丹。
已是寅夜,函谷关守卫森严,将士手中的火把有如星光点点。田光一行人装作出殡人员企图出关。守关人员正要放行之际,李仲率虎贲军赶来亲自检查棺木是否有异。就在检查到燕丹躲藏的棺木之时,荆轲伺机而动,悄然杀了不少士兵,并向李仲甩出火把,而李仲刺入棺木的剑也只差一点点便刺及燕丹。
李仲的剑将要刺入棺木内的燕丹,这千钧一发之际荆轲伺机而动,李仲不备差点被其所伤,韩申上前与荆轲打斗,故意被刺伤。打蛇打七寸,荆轲挟持了李仲并称自己不想杀人只要放他走。李仲同意,荆轲一行人这才得以脱逃。
大秦王宫威严肃穆,庭院深深。 擒敌未果,李仲韩申前去向嬴政复命。嬴政闻后也未发怒,他深知李仲不是对方对手,自己早该派风林火山四大高手,只怪自己太过轻敌。这时嬴政注意到韩申受了伤问其如何,并问他深处江湖是否对对方的身手有所了解。韩申还未开口,公孙丽便说江湖之大高手有如过江之鲫哪能都认得。李仲却不禁生起了疑心,一时失态厉声质问公孙丽去探病为何却被劫为人质。他所言极是,不过嬴政却说燕丹已逃,此事就先作罢。话虽如此,他的眉间却有散不开的阴霾。
公孙丽正挂记着荆轲等人能否平安抵燕,嬴政悄无声息地来到她身旁。二人交握着手,嬴政温声道她屡次被劫自己一直忧心不已,还说要送她一个独一无二的礼物,那便是接天明回宫。他知道没有什么能比母子团聚更能安慰公孙丽的了,他还紧抱着公孙丽细声道歉,自己不该让二人母子分离这么久。嬴政甚至也愿意说天明是自己的孩子,他已是用情至深如此,公孙丽又岂能不感动,回应他的是更用力的拥抱。而那头荆轲等人到了秦魏边境,稍作休息。荆轲一人独坐湖边想起公孙丽时面色不霁,而在想起盖兰时却微笑而不自知。感情这回事,最是无解。
天明回宫,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天明问道什么是自由自在,嬴政却想起了燕丹,他们从小质于异国受尽欺凌,都有着同样的想法。那便是成为让他人惧怕的人才是真正的自由。楚良人则在宫里无所事事,尚仪突然匆匆赶来面有喜色。她说得到太医院消息,韩长使怀了韩非的孩子已有数月。楚良人不解这有何开心的。尚仪小声道宫外人皆以为韩非叛秦,那么这孩子也就见不得光。不如良人也假装怀孕,到时说是早产抱来韩长使的孩子再给她一笔钱打发了,如此一来还能重获圣心。楚良人深思再三,觉得此计甚妙。
楚良人带了补药来到长使房内,假言假语地为曾怀疑她的事道歉,还说这补药能够安胎。韩长使心下一惊,楚良人必是知道自己怀孕了,但却想不通她的示好意欲何为。而楚良人则洋洋地娉婷而去,她找来太医威逼利诱让其诊出她怀孕,谎报孕情乃是大罪,奈何楚良人以自己的亲人作挟也只能铤而走险。韩长使知怀孕一事已是瞒不住了,便请来公孙丽希望她能向嬴政求情让自己平安生下孩子。原来宫外人均不知韩非是含冤而死,韩长使名义上还是嬴政妃嫔却怀了逆臣之子,想来此事也不能公开。嬴政知道韩长使是怕自己拿掉孩子,他欠韩非的太多了,又怎会对孩子下手。他让公孙丽小心处理此事,让韩长使平安诞下子嗣。不曾想转日竟传来楚良人也怀孕了的消息,嬴政却也无心探望,只是让赵高准备东西送去。赵高对怀孕一事稍有怀疑,楚良人便装模作样地干呕,那样子真跟有孕在身似的。
朝堂之上,众官员与嬴政一同商议败赵良策。昌平君提议李牧带兵神勇但素与赵王不和,不如退兵缓势,这样一来既可保存大秦实力又可趁机离间赵王与李牧。嬴政也早有退兵之意,欣然纳谏。随后李斯禀奏燕丹出逃是否需派兵追击,昌平君却是不同意,大王与燕丹情同兄弟,如若发兵更是难堵悠悠众口。一时间,两人的气氛有如剑拔弩张。
李斯与昌平君各持己见,嬴政认为盛情邀韩非入秦却使他含冤惨死,如若再因一质子发兵天下人更会指责自己寡恩。李斯惶恐下跪,嬴政心意已决,不容置喙,眉宇间散发的尽是霸气与威严。不想李斯不因韩非一事悔过,反而却因嬴政不出兵怀恨丽姬,认为是她向嬴政进了谗言。回府后他责怪夏侯央办事不力,丽姬逃脱回宫才使自己落得闲赋在家。鲍野在旁听了不满,无意中说出荆轲也是公孙丽的师兄,并且两人关系匪浅一事。
楚良人正为自己的假怀孕沾沾自喜,不想嬴政却前来探望,慌慌张张地躲进了被子里。嬴政关心了几句便离开也未看出端倪。而真正怀孕的韩长使肚子日渐凸显,整日待在房内不宜出门。敏夫人便来寒暄,韩长使说出了自己对家人的挂念以及未来在宫中的担忧。敏夫人便悄声道时机已成熟,不如今晚就送她出宫,已让赵高安排好一切。韩长使喜出望外自是没有看见敏夫人眼底的寒意。果然敏夫人安排赵高在韩长使出宫后便将其灭口,连她的家人也不放过。而这杀心全因韩长使让公孙丽求情而起,这说明她信任公孙丽指不定何时会背叛自己。如此阴险毒辣,真是令人寒颤。
阴冷的太后宫内罕无人迹,只有太后一人蜷缩在角落里,公孙丽许久未来探望,这天便带着红枣来看太后。太后欣喜,吃着却发觉这是赵国枣的味道。公孙丽便说这枣是敏夫人给的。太后虽是痴傻,但很多事她却是了然于心。她知道敏代曾与如今的赵王形影不离,只是赵王风流成性。虽是已为秦妃,她却一点也不喜欢嬴政。公孙丽听后想起敏夫人曾说过厌恶赵王,对秦伐赵的事也是云淡风轻。细细想来,她也没有那么纯良,怕是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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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农人于山间行走,却无意发现一具尸体,那尸体赫然就是韩长使。这消息也迅速传到宫内。这日敏夫人与公孙丽一起品茶,公孙丽几次唤清儿都没有反应,清儿便说出韩长使死于郊外的事。公孙丽深感痛心,敏夫人也故作吃惊,言辞间却将嫌疑推向楚良人。公孙丽只觉得她今日不同往常,对她渐渐生起了疑心。
尚仪听闻后也火急火燎地告诉楚良人,楚良人大惊失色不知如何是好。尚仪说自己近日打探得知敏夫人常去韩长使房内,出入只带一随身侍女小梨。楚良人这才想通一直以来许是敏夫人陷害自己。随后楚良人来到敏夫人处质问她,不想敏夫人却冷笑一声,她料定楚良人不敢向大王坦白自己本想药死的是大秦相国。楚良人气急败坏,两人谁也不让谁。这时恰逢公孙丽赶来,楚良人只能收手作罢。楚良人怒气冲冲地走回宫,却被公孙丽叫住。楚良人确是被冤,说话也有了底气,她说起也曾送琉璃珠给敏代,为何无人怀疑她。桩桩件件敏夫人都颇有嫌疑,公孙丽心下了然并劝告楚良人别去找敏夫人的麻烦。
入夜,公孙丽与嬴政一同对弈,嬴政也为韩长使的死而可惜并怀疑是楚良人所为。公孙丽则说楚良人被贬,没有理由在这节骨眼上再做恶事。嬴政深叹公孙丽过于善良,想立她为后却还是被拒绝。人人都想争的后位在她眼里却是烫手山芋,嬴政也是奈何不得。公孙丽还让嬴政今后多去看望太后,她孤身一人甚是憔悴,嬴政笑着答应,眼里尽是蜜意。
且说燕丹一行人来到了赵国境内的郊野处,正在众人交谈之际,有一人影掠过,荆轲有所察觉,故作不知继续前行。进入城内,荆轲让众人先行,来了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想跟踪的那人竟是出逃的樊於期。
楚良人高傲地坐于桌前,那太医连连磕头请求放过自己。诊出怀孕的是他,那么断不能让别人诊出自己从未怀孕,不知她这次又生了什么计。
楚良人啜泣着说是自己之过才不小心滑胎,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嬴政未多做追究,只让她安心调养,毕竟滑胎也不是她所想。
敏夫人知道公孙丽一直在调查韩长使的死因,便特意前来打听事情进展如何。公孙丽浅笑着说自己已查出杀害韩长使的凶手。敏夫人看着公孙丽的面容,心底迸出了杀意。
敏夫人深夜找来李斯,公孙丽碍了他们两人的路,这便是他们二人同盟的基础,赵高也在一旁附和,李斯自然也是略为所动。
公孙丽与敏夫人一同坐于马车中,公孙丽拿出九彩琉璃珠,似笑非笑地说韩长使也有一个琉璃珠,不过药死韩非的琉璃珠并不是韩长使的,而是敏夫人的。敏夫人自知事情已经败露,便不再装得温柔恬淡。她拿出一把白刃,公孙丽已经知道的太多,必是留她不得。
敏夫人向嬴政禀告助燕丹离秦的人正是公孙丽,公孙丽反驳不得。嬴政满脸颓然问她是否至今都还在挂念着她的师兄,从未爱过自己。公孙丽也早已涕泗涟涟,想开口却发现自己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连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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