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庄的近千户民居中,明清和民国明期的建筑至今仍保存有百分之六十以上,其中有近百座古宅院第和六十多个砖雕门楼,还有一些过街骑楼和水墙门,这在江南水乡是堪称典型的。在这些建筑中,最具有代表性的当数沈厅。沈厅位于富安桥东堍南侧的南市街上,坐北朝南,七进五门楼,大小房屋共有一百多间房屋,分布在一百米长的中轴线两旁,占地两千多平方米,为江苏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沈厅原名敬业堂,清末改为松茂堂,由沈万三后裔沈本仁于清乾隆七年(公元1742年)建成。据《周庄镇志》记载:“沈本仁早岁喜欢邪游,所交者皆匪类。及父殁,人有‘不出三年,必倾家者’。本仁闻之,仍置酒,召诸匪类饮,各赠以钱,而告之曰:‘我今当为支持门户,计不能与诸君游也!’由是,闭门谢客经营农业,于所居大业堂侧拓敬业堂宅,广厦百馀椽,良田千亩,遂成一镇巨室。”看来沈本仁是属于那种浪子回头金不换的人物,他没有把上辈人遗传的家产挥霍殆尽,在父亲死后发愤耕耘,拓展家业,建成了颇具规模的沈厅。
沈厅共有三部分组成。前部是水墙门和河埠,专门供家人停靠船只、洗涤衣物之用,为江南水乡的特有建筑;中部是墙门楼、茶厅、正厅,是接送宾客,办理婚丧大事和议事的地方;后部是大堂楼、小堂楼和后厅屋,为生活起居之处。整个厅堂是典型的“前厅后堂”建筑格局。前后楼屋之间均由过街楼和过道阁连接,形成一个环通的走马楼,为同类建筑物所罕见。
七进厅堂内,占地一百七十平方米的松茂堂居中。正厅面阔十一米,前有轩廊,进深七檩十一米,厅后有廊。正厅正面成正方形,厅两边是次间屋,有楼与前后厢房相接。屋面为两坡硬山顶,除六檩至七檩为单屋顶棚,其馀都是双屋顶棚。厅内梁柱粗大,镌刻有蟒龙、麒麟、飞鹤、舞风等花饰。厅堂中央悬匾一方,“松茂堂”三个凸出的泥金大字,为清末状元张謇所书。朝向正厅的砖雕门楼是五个门楼中最宏伟的一个,高达六米,三间五楼,上覆砖飞檐,刁角高翘,下承砖斗拱,两侧有垂花莲,下面是五层砖雕,布置紧凑。正中有匾额,刻有“积厚流光”四字,四周额框刻有精细的红梅迎春浮雕。砖雕门楼上还镌有人物、走兽及亭台楼阁等图案,包括《西厢记》、《状元骑白马》等古典戏文,线条精细流畅,人物神态各异,栩栩如生。在一块长不盈尺的砖板上镌刻前、中、远三景,其刻工之精、构思之巧,足可与苏州网师园中的砖雕门楼媲美。
大堂楼木梁架造型浑厚,一律为明式圆形图案。地板大多是六十厘米左右宽的单幅松板,坚固结实,可以想见当年建造时工程的艰重。大堂楼的栏杆与棂窗制作较为精致,与前厅的建筑风格有所不同,属徽派风格。
沈厅在十年浩劫中遭受严重破坏。自1983年以后,开始沈厅的修复工程,先后修复了松茂堂、茶厅和大堂楼,开通了走马楼,后厅屋也已与波光粼粼的银子浜沟通。经过修缮的沈厅,恢复了清代建筑的风貌,成为受人欢迎的旅游景点。
沈厅的第五进中,安放着江南豪富沈万三的坐像,他的面前有金光闪闪的聚宝盆。从四面八方来的人们,审视着这位六百年前的吴中巨富,或是为了得到某些启迪和借鉴,或是为了满足祈福的望。不管是什么身份,走进沈厅的每一个人,都会对沈万三这个传奇人物产生浓厚的兴趣。
沈万三,名富,字仲荣,行三,吴人呼为沈万三。又,元时称人以郎、官、秀为等第,万三行秀者,故又称三秀。
元朝中叶,沈万三的父亲沈祐由吴兴(今浙江湖州)南浔沈家漾迁徙至周庄东诧,后又迁至银子浜。沈万三致富后,把苏州作为重要的经商地,寻求进一步发展。他曾支持过苏州张士诚的大周政权,张士诚也曾为沈万三树碑立传。明初,朱元璋定都南京,沈万三捐资修筑了都城的三分之一,于是朱元璋便封他两个儿子为官。沈万三在南京站稳脚跟后,花费巨资建造舒适的住宅,据记载有“廊庑一千六百五—十四楹,酒楼四座”等等。后来,沈万三因口出大言,想代皇帝犒赏三军,得罪了朱元璋,被发配云南充军,在荒凉的边境度过馀生。
沈万三在周庄、苏州、南京等地都留下了足迹,但始终把周庄作为立业之地。“万三住宅在焉西北半里许,即东庄地及银子浜,仓库、园亭与住宅相互联络”(《周庄镇志》卷二),“万三家在周庄,破屋犹存”(杨循吉《苏谈》)。尽管他在南京置有别业,并先后受到张士诚、朱元璋的封赏,但他不愿意离开周庄这块风水宝地。“王行,字止仲,吴县人,沈万三延为西宾,每一文成,沈酬金一镒”(《周庄镇志》卷六),可见他连自己的子孙都要留在这块富裕之地,不惜用重金加以培养,使沈家香火久盛不衰。
沈万三富甲天下。《金瓶梅》第三十三回中,潘金莲还说了这样一句谚语:“南京沈万三,北京枯树,人的名儿树影儿。”传说沈万三的发富是因为他从一位渔翁那儿得到了乌鸦石(或马蹄金)。更多的则传说他家里藏有聚宝盆,财宝取之不竭,因此富得连朱元璋都眼红了。
在学术界,专家们分析沈万三发财致富的原因,大致有“垦殖说”、“分财说”、“通番说”三种说法。
一、垦殖说。在封建生产方式下,农业是主要的经营手段。沈万三的财富,主要也是依靠农业生产,依靠大片土地的重租剥削。他“躬耕起家”,继而“好广辟田宅,富累金玉”,以至“资巨万万,田产遍于天下”,依靠垦殖发富是根本。周庄八景之一“东庄积雪”,据记载那里有巨大的粮仓,实际上正是沈氏庄园的标志。
二、分财说。有人认为“沈万三秀之富得之于吴贾人陆氏,陆富甲江左……尽与秀”(《周庄镇志》卷六);又有人说,“元时富人陆德原,皆甲天下……暮年对其治财者二人,以资产付之”,“其—即沈万三秀也”(杨循吉《苏谈》)。总之,沈万三是得到了苏州陆氏的很大—笔资财,才成为江南巨富的。
三、通番说。据《吴江县志》记载,“沈万三有宅在吴江二十九都周庄,富甲天下,相传由通番而得。”历史学家吴晗也说过,“苏州沈万三一豪之所以发财,是由于作海外贸易。”这说明沈万三是由于把商品运往海外贸易,才一跃而成为巨富的’。
事实上,沈万三之所以成为江南巨富,以上三个因素缺一不可,是密切相关,相辅相成的。如果说沈万三“其先世以躬稼起家……大父富,嗣业弗替,尝身帅其子弟力穑”,说明他有了立业的根本。沈万三得到了苏州陆氏巨资,更由于“治财”有方,显示了他出色的经济管理才能,才有了致富的本钱和手段。他拥有能使自己发展的巨资后,一方面继续开辟田宅,另一方面把周庄作为商品贸易和流通的基地,利用白蚬江(东江)西接京杭大运河、东北接浏河的便利,把江浙一带的丝绸、陶瓷、粮食和手工业晶等运往海外,开始了他大胆地“竞以求富为务”的对外贸易活动,使自己迅速成为“资巨万万,田产遍于天下”的江南第一豪富。沈万三就是以贸易赚下的一部分钱,购置田产,另一部分钱作经商的资本。所以说,沈万三是以垦殖为根本,以分财为经商的资本,大胆通番,而一跃成为巨富的。故周庄“以村落而辟为镇,实为沈万三父子之功”。
沈万三富可敌国,富得连朱元璋都生出妒嫉之心。但他在遭受朱明王朝的:三次沉重打击后,又很快衰落了。
第一次打击是在明洪武六年(公元1373年)前后。《明史·太祖孝慈高皇后传》记载:“吴兴富民沈秀者,助筑都城三分之一,又请犒军,帝怒曰:‘匹夫犒天子军,乱尽也,宜诛。’后谏口:‘妾闻法者,诛不法场也,非以诛不祥。民富敌国,民自不祥。不祥之民,天将灾之,陛下何诛焉!’乃释秀,戍云南。”沈万三仗着自己有钱,胆大妄为,居然想代替朱元璋犒赏军队。幸亏有人在皇帝面前为他说了情,才免于一死,被充军云南。随即,他第二个女婿余十舍也被流放潮州。在此之前,沈万三捐资修筑洪武门至水西门一段城墙之外,相传还以龙角贡献,并献有白金两干锭,黄金两百斤,甲士十人,甲马十匹,还在南京建廊庑、酒楼等,耗资甚巨。这次打击不仅使沈氏家族失去了当家人,富气也减去了一大半,真可谓财两空。不仅如此,沈万三当时被捕充军时,周庄人也被株连,有尽株周庄居者之说。幸亏镇人徐民望不避斧钺,告御状至京城,才救下周庄全镇老少。
第二次打击是在明洪武十九年(公元1386年儿这年春天,沈万三的两个孙子(沈旺之子)沈至、沈庄(伯熙)又先后为逃避赋役而入狱。沈庄当年就死在牢中,后移葬于周庄杏村。“至以户役故,缧绁赴秋官时伯熙亦获戾京师,适与兄同系狱。”(《周庄镇志》卷三)。真是祸不单行。沈家的基业就这样从根本上被动摇了。
第三次打击是在明洪武三十一年 (公元1389年)。沈万三长子沈茂、女婿顾学文、曾孙沈德全等被充军,没籍田地,或遭凌迟。洪武初年,因为花了钱,沈万三长子沈茂被朱元璋授为“广积库提举”,次子沈旺被授为“户部员外郎”。洪武二十六年(公元1393年)凉国公蓝玉案起,穷究党羽,株连致死者达一万五千人。沈万三女婿顾学文因夺人之妇,仇家怀恨在心,蓝玉事发,即诬告顾学文与蓝玉通谋。沈茂也受牵连,发辽阳从戍。据《吴江县志》记载,洪武三十一年二月,顾学文坐“胡蓝党祸”,连万三曾孙德全等六人并顾氏一门,同日凌迟。这次,沈氏家族有八十馀人被杀。
沈万三苦心经营的巨大家业,急剧地衰落了。刘昌《悬笥琐探》说:“沈万三家在周庄,破屋犹存,亦不甚宏壮,殆中人家制耳。”沈万三家族遭受这样三次沉重的打击,走向了衰落的低谷。
出身低微的沈万三,由贫而富,又“既盈而覆”,成为元明之际江南地主豪富的——个缩影,让专家学者产生浓厚的兴趣。沈万三在周庄的遗迹,他后裔所建造的巨宅沈厅,也吸引了中外旅游者。
张厅是周庄镇仅存的少量明代建筑之一,为江苏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原名怡顺堂,相传为明代中山王徐达之弟徐逵后裔于明正统年间所建。清初出卖给张姓人家,改名玉燕堂,俗称张厅。近几年来经过有关部门精心维修,恢复了原有的风貌。
作为殷富人家的宅第,张厅历经五百多年沧桑,但气派依旧。走过沿街的门厅,面前是一个天井,绿意盎然。两侧是低矮的厢房楼,上下落不都设蠡壳窗户。在漫长的岁月中遭到损害的砖雕门楼,坚实的石柱,细腻精良的雕饰,仍不难看出张厅昔日的风采。大厅轩敞明亮,—抱粗的庭柱下是罕见的木鼓墩(柱础),这是明代建筑的明显标志。厅堂内布置着明式红木家具,张灯结彩,迎送宾客。墙上悬挂着字画,—副对联尤其引入注目,上联是“轿从门前进”,下联是“船自家中过”。仔细琢磨,对联十分贴切地写出了张厅的建筑特色。
大厅的东侧,有一条幽暗深长的陪弄。旧时,没有大事轻易不开正门,每逢婚丧喜庆或有贵宾来访,才打开大门,抬进轿子。平时家人进出都走陪弄。如今,陪弄却成了别有风味的旅游通道,在幽暗的光线中不知深浅地向前走,沉寂中不知逝去了多少时间,只看到斑驳的墙上,壁龛被烟火熏得黝黑,阴冷的潮气在脚下氤氲,惶惑间,一片含有绿意的光亮投来,眼睛顿时一亮:后院花木扶疏,春色如画,一条晶莹的小河奇妙地闪现在弄底,贴着墙根流来,又穿越水阁而去,仿佛文章高潮处的神来之笔,出乎人的意料。
小河有一个优雅的名字“箸泾”。由于它与南湖相通,河水清洌。箸泾中段拓一丈见方水池,即是船儿交会和调头的地方。四周由花岗石驳岸护卫。驳岸上是临河人家的后窗,设有—排敞窗,窗前有吴王靠,也叫美人靠,一种木棱式拉杆。窗下驳岸间如意形状的缆船石上,拴着—条树叶般的小船,一副“船自家中过”的情景。
张厅的后院,是—个闲静素洁的小花园,四周围拥着粉墙黛瓦的民居。高高的风火墙下,翠竹摇曳,月季吐艳,书带草点缀着曲径。引人注目的是一柱太湖石,玲珑剔透,洁白如雪,高峰处有一峦状如飞燕,于是人们将它称之为玉燕峰。它为这个小巧的花园增添了几分灵秀之气。
来自大都市的游客走进张厅,穿过狭窄的陪弄,来到箸泾穿越的后花园,显然不是为了寻求惊险。他们可以走过架在箸泾之上的廊棚,欣赏河中小船,也可以穿戴明清服饰当一回历史人物。那些普通的民居、门窗和梁檩笼罩着岁月的烟尘。围坐在小方桌旁的老老少少,边往碗里夹菜边谈论家常,全然不顾从陪弄穿梭而人的游客投来探询和纳罕的目光。在游客们看来,居民们的装束、容貌乃至碗里的虾糟烧鱼、韭菜炒螺蛳,都是值得一看的。“轿从门前进,船自家中过”的张厅,袒露的是最具体的现实,连同一份安谧温馨的水镇情趣。它唤醒了游客的怀旧意识,于是,感慨、诧异和歆慕,种种难以诉说的心绪都包含在旅人的情怀里。
冯元堂位于古镇南侧、紧靠南湖,现属全福寺南湖园景区。坐西朝东,为清道光十年(1830年)里人冯季文所建。共有四进,前为门厅,中为正厅,后为大、小堂楼。正厅冯元堂气势宏伟,前后石库门,后有砖雕门楼,门楼匾额题“芝兰毓秀”。两侧为走马楼,楼面前后相连接。屋面为两坡硬山,顶周有风火。楼下屋面均有飞檐、正楼前棚轩上有四个出跳的丁头拱,雕刻有花纹图案。
当时冯元堂、城隍庙以及粗大的银杏树组成南湖三景,现城隍庙已不复存在,但千年古银杏仍长势良好,每年均结果颇丰。
戴宅位于中市西街贞丰桥畔,坐北朝南,三幢独立建筑沿街结贴相连,建于民国初年。清末戴之杰、戴之仍、戴之佐兄弟三人从浙江嵊县迁周庄经商。忧郁周庄地属商贸重镇,三兄弟经商有方成地方富商,于民国初年几经选址在此修建商铺住宅。三宅独立而建却又紧贴相连,成为一整体,每幢四进二厢房,共有大小房屋60余间,形成了前店有坊、下店上宅、深宅大院的水乡建筑格局。
东戴宅为长兄之杰所有,第一进有粉墙贴风火墙门楼,第二进面对正厅为隔墙重檐三层砖雕门楼,额有里人秀才陶惟坁题为“花萼联辉”。现为大诚堂中药铺。
中戴宅为次子之仍所有,第一进临街店面,两开间宽,前三进为堂楼建筑,堂楼之间天井相连,雕梁画栋,颇有气魄,四进为平屋。正厅对面为三进重檐风火墙门楼,门楼上方两侧可有花卉图案,题额刻有“剡溪遗泽”,意为怀念故乡情深。解放前为任记衣裳店,现为“贞丰人家”民居客栈,颇有明清古风。
西戴宅为幼子之佐所有,第一进为三开间店面,中有走马楼,四进为堂楼,再后平屋。原正厅设有砖雕门楼,现尚余后堂石库门。解放前为戴永茂布庄,现为“聚宝轩”景点,供游客参观,内有棋类展览和周庄古镇保护与发展历程的图片展览。
周庄的这些历史悠久、富丽堂皇的明清建筑及水乡风貌为文物、建筑、美术、摄影等工作者,提供了宝贵的资料。而古镇清静幽谧的氛围,更是别处无法体味到的。当我们为名山大川游人如织,园林胜景人满为患,难以觅得大自然的静趣而深感遗憾时,却能在周庄感受到原汁原味的水镇风情,的确另有一番情趣。这才是真正领略到了大自然的美景啊!
在镇中心的西湾街上,有幢临河坐南朝北的古宅院,它建于清同治年间,原先雅称“祖荫堂”,三开门,五进深,数经修葺,今为叶楚伧故居,被列为昆山市级文物保护单位。
1887年,国民党元老,我国文化、新闻界知名人士叶楚伧诞生于此。叶楚伧的祖父叶杏江是清朝官吏,祖父叶厚甫无意于仕途,开设叶太和酱园,经商发迹,修建了大宅深院“祖荫堂”。至其父叶凤巢时,家中昔日的辉煌所剩无多,靠设馆授徒维持生计,聪慧的叶楚伧带着父母亲的厚望,从这里走向大千世界……
踏进门厅,横梁上高悬“叶楚伧故居”黄漆绿字的匾额,乃是民革中央副主席贾亦斌所书。穿过花岗石条铺设的天井,依次迈步进入主体建筑茶厅和正厅,“回廊挂落花格窗”,展示了仿明建筑风格。厅内的梁、柱、枋上分别雕饰着栩栩如生的“锦鸡牡丹”、“丹凤朝阳”、“刘海戏蟾”和隋唐戏文图案,描金镂彩,古雅诱人。
茶亭正中高悬着钱君匋健笔书写的于右任的诗句“青鞋布袜寒哉儒,内涵劲气雄万夫”。在风云变幻的时代,具有书生本色的叶楚伧与于右任、邵力子并肩跟随孙中山,执着如椽大笔,宣传革命,反对清廷,抨击军阀,唤起民众,一时闻名遐迩。两侧橱窗内陈列着叶楚伧众多照片、著作和手稿,这些展品中的作品言辞锐利,酐畅淋漓,有江河直泻之势,笔锋直指清政府和军阀统治,正如他所述:“做人不可露锋芒,做文章却不可不露锋芒”。他学识渊博,尽瘁诗文。早年参加柳亚子、陈去病组织的进步文学团体——南社,撰写了许多脍炙人口的诗文,唤起人们的民族尊严和爱国热忱,深受人民喜爱,留世的著作有《世徽楼诗集》《楚伧文存》《古戍寒笳记》《金阊三月》和《如此京华》等,曾被誉为文坛一绝。叶楚伧谢世后,柳亚子亲笔书写了“应遗留名文苑传,难忘结客少年场”的挽联为其送行,文笔纯朴见友情,不仅钦佩叶楚伧在文苑中的声誉和成就,还追思他们桃花潭水般的友谊。如今,胡问遂将柳文挥笔书写成对联,悬挂在正厅由顾廷龙额书的“祖荫堂”匾下,相映成辉。
第四进小堂楼上,充满着浓郁的书卷气。少年叶楚伧曾在此攻读群籍,寻求经史以治国。如今房内书香依旧,叶氏后裔将珍藏的140余册古籍捐赠于此。曾跟随叶楚伧转辗四方的《唐宋诗醇》《韩昌黎全集》和《资治通鉴》等线装本安然排列在书橱中。哲人虽远去,文风亦长存。从厢房楼进入大堂楼,房内陈列着当年的旧时家具,古老的雕花木床似乎是人生舟楫,叶楚伧从这里启航,在半个多世纪的激流风浪中选择了人生的坐标……
迮厅与章厅都是明代建筑,分别为迮姓、章姓人家的住宅。
迮厅位于富安桥北侧,系明代崇祯年间(1628—1644年)吴江望族迮文焕所建。坐东朝西,前后五进,一进门厅沿街,二进为轿厅,三进为主厅又称大书房,四五进为内堂楼,至后箬泾有一空地为后花园。
据《迮氏家谱》记载,清道光年间,大清王朝第101名状元、官至都察院左都御史的陆润痒在此启蒙。同治十三年四月二十日陆殿试夺魁后欣喜地命名他的启蒙之地迮厅为“大书房”。主厅“大书房”与二进轿厅现已无存,只有宽阔宅基地上残留的块块方砖和覆盒式青石柱础不甘于时光的流逝,似在向游人证明这里昔日的兴盛。
岁月更迭,虽然主厅与轿厅已圮,四、五进后堂楼已破落不堪并易主,但当时的建筑特色与格局犹存,特别是覆盒式青石柱础是明代建筑的重要构建特征,对研究明代建筑历史具有重要价值。目前堂楼、附房、围墙驳岸等已由政府出资按原貌修复。
章厅位于中市街,坐北朝南,为章腾龙故居。明末清初(1616-1644年),章永廉在此开设米肆,并赈济灾民,后扩建两大厅及其他房屋20余间,后面一直至杨家潭,足见其规模之巨。
其重孙章腾龙,字觐韩,号箬溪,晚号绿天。早年应试不获,又入武行。后游历华南、华中多省,得益颇丰。晚年,集十年余岁月采辑里中史实,于乾隆十八年(1753年)编篡成《贞丰拟乘》,为周庄最早完整史志。当时章腾龙所居堂楼名“乐山堂”,因此又名“绿天书屋”后毁于大火,只剩中间粉墙蠡窗、雕花梁木的厢房。
清咸丰九年(1859年),陶煦在被大火所毁的“绿天书屋”址,修建“仪一堂”,并于光绪八年(1882年)在此编撰《周庄镇志》。前后相差120余年,是实属巧合呢,还是陶煦有意为之一,时成为佳话。
目前,章厅仅剩厢房,现已易主潘姓人家。但“绿天书屋”与“仪一堂”,《贞丰拟乘》和《周庄镇志》已成为周庄历史重要的里程碑,随着历史的延续其价值将更加凸显,越将闪耀文化光芒。
(来源:周庄旅游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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