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摇曳的时光

昨日，趁着力帆有了些许空闲，我们便开车去郊外走走。

走过一处园子，抬眼看到，里面仍是枯黄一片，也有那几许小草在枯草间长出细瘦的绿叶来，在风里飘摇。几位老人在园子里转悠，许是在找野菜吧！灰灰菜，蒲公英都是能食之的植物，这些植物刚刚爬出地皮，还没等长大，就被老人们剜走了。

我说过我住在山里，车子沿着公路前行，我们放慢车速，左右顾盼，所有山体都呈现灰黄色，遥遥望去没有半点色彩。行至一处山坡，有路可上去，虽是坑洼不平，我们把车倾斜般的开了上去，上去后是一大片开阔地，这是到了荒野里。下车后，极目四顾，四野开阔，脚下是细碎砂石，地皮干枯，也有一些草铺陈在地皮上，灰不拉及的绿着，让人不喜欢。头顶上空偶而传来鸟鸣，清脆婉转，遁声望去，却不见鸟的踪迹。

我想找到老挖蒜，挖一些带回去。（一种植物，叶子长而弯曲，两边呈锯齿状，开黄色小花，根茎圆形似蒜，可食之，每年春季雪融后，由湿润的泥土之中蓬勃生长。小时候每年都去挖了食之，故称做老挖蒜，这是我们起的俗名，虽说名字有点俗气，但果实好吃，脆甜可口。亦可入药，至今不知它的真名是什么) 但这里的地皮是干枯的，在枯草间搜寻了半天，也没找到。

这种植物于我，是童年抹不去的记忆。小时候每当冰雪消融，春暖时节，第一件事就是奔去荒野里挖这种植物。我和梅英约上三两玩伴，手执一把小铲子，找一处肥沃的野地，那时候的荒野极其丰沃，春天特有的气息将人裹挟其中，我们迎着小风，奔跑在荒野里，任风吹乱我们细碎的的短发，掀动我们轻薄的衣衫，抚过脸颊，我们无所顾忌，一路飞奔。也许是冬的厚重将人压抑的太久，我们幼小的心灵感受了春的召唤，蓬勃而出。

野地里的空气，甜腻，清新，有不知名的草开出的小花，细碎的缀于枝头，四片瓣子，莫名的好看，一些浓绿的草，四处繁茂的摇曳着它们的叶片。稚嫩的我们脚踏着湿润的泥土，躬下身一路搜寻，只要看到一株，就会有极多的出现在眼前，这是一件很奇妙的现象，有时候搜寻半天一株也找不到，只要看到一株，就有大片的出现在视野，明明这里刚刚走过，而且是低头而过的。看到多株后，便用小铲子划个圆圈，圈起来，生怕别的小伙伴来挖了去。

大地宽广，天空辽阔，我们小小的身影在旷野里忙碌，时不时的惊呼着，为着那甚微的收获而开心不已。

一阵鸟鸣惊醒了我的思绪，看着眼前灰秃且干枯的大地，为现在的环境忧心。力帆见我没找到，要挖的植物而心绪不佳，便笑说：也许是没到季节，还没长出来，过几天来，就遍野都是了，那时你就挖个够。 听着他的话，若有所思，也许过几天会有大片的植物长出来，繁盛的摇曳在野地里，也许什么也长不出，依旧灰秃一片。

没看到要看的春色，便继续前行，沿途的风景虽灰秃着，但春天的气息却浓厚起来，大地上泥土松软湿润，树枝上缀着一个个苞芽，想来，不多时日，便有满山遍野的繁盛摇曳生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