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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听着母亲这台老式缝纫机的歌声长大,直到前天回娘家,才知道这台一身斑驳的缝纫机,竟然和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是在农村长大的孩子,就像棵向日葵一样,无论走到哪里,都散发着一身浓郁的乡村气息。进城将近二十年了,依旧改不掉经常回家到田间地头转悠一圈的习惯。毕竟那里有我的根,我终究是离不开它。
带着一份对童年旧时光的无比眷恋,还有我时刻在线的怀旧情结,那些曾陪过我一路成长的的老物件们,都一一被保存在我的电脑和相册里,有的已经装进我公号文字里。其中就有它的身影——母亲用了几十年的那台缝纫机。
这次回家看到我又在给缝纫机拍照,母亲无意间说了一句,这是我生完你还没满月时候,你大(我父亲)从一个老干部家里出了150块钱才买来的。说起来也算跟你一起长大,和你的出生有关联,跟你婆家那棵桂花树一样,有点纪念意义。
一听这话我怔住了,顿时有点百感交集,低头打量得更仔细了:面板上有很多油墨的痕迹,我一直以为是母亲不常擦拭的原因,待我用毛巾用力蹭才发现根本无济于事,原来是多年来的磨损,油墨早已渗入机身;机头下面更是模糊一片,印有蝴蝶花纹的标志早已无法辨识,尤其是针脚和送布牙的周围,更是被母亲的手磨出一大片不规则印记,像一块被染红的云。
机身的正上方,是布料和手指都触及不到的地方,“上海东方红缝纫机厂”几个大字还清晰可见,一根根长长的线从它们头顶掠过,穿过绵长的岁月,母亲用它飞针走线,为我们兄妹缝制了多少件新衣,又贴补了我们多少家用开销。
我端坐在这台缝纫机前,出神地盯着正前方这块金黄色印着“蝴蝶牌”字样的商标。上世纪七十年代,当蝴蝶牌缝纫机风靡全国时,其热销程度不亚于如今明星演唱会的入场券,可以说是一票难求。它可是那个时代的“三大件”之一。听母亲说这台二手缝纫机还是父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托熟人买到的。
它就像一块亮闪闪的金牌,一座历史的丰碑,见证了记录了母亲从满头青丝到雪染双鬓的全过程,记录了母亲为一家人的生活辛苦操劳的赫赫功绩。从我记事到我入学,无数个白天或黑夜,每天只要睁开眼,或者一回到家,就能看见母亲保持着不变的姿势,趴在缝纫机前,双手扯着布料压着针脚飞快缝合,双脚用力踩着脚踏板,嗒嗒嗒和咯噔咯噔的缝纫机交响乐,伴随母亲走过了多少个春夏秋冬。
因为长年累月的低头劳作,母亲患上严重的职业病,颈椎腰椎的炎症,压迫到了双腿,让她走路再也不能能像以前一样稳健自如了。因为腿疾母亲只好以车代步,也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出行。
年少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如今的我早已为人母,经常为孩子牵动着心。
再次用湿润的眼睛端详着母亲额头的皱纹,它们像被岁月犁出的道道沟壑。童年的记忆里母亲和缝纫机从未曾休息过,操劳一生的母亲,您太辛苦了,好好歇歇吧!
还有我一起成长并逐渐老去的缝纫机,你是个功臣,你满身伤痕就是功劳卓著的有力证明,我会把你的故事讲给更多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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