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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仲和蒙武听闻韩军向后山包围,心下均是一惊,正要出去查看情况,恰逢公孙丽此时赶来。李仲认为此时的公孙丽一人足以比千军万马还管用,公孙丽无心寒暄,让蒙武告诉她嬴政的失踪状况和详细地点。
青山漫漫,连绵起伏;鸟鸣阵阵,不绝于耳;阳光丝丝,温暖和煦。嬴政步伐沉顿,头冠不整,身心早已疲惫。忽然被两名韩军围住,尽管奋力反抗,仍旧在腹部中了一刀。气息尚未平复,几名韩军又围了上来,嬴政双眼狠狠攫住他们。下一秒,几枚箭应声射出,精准迅速地射中目标。一人见状迅速挟持嬴政,一回头他见到的竟是公孙丽持弓立于坡上。两人一对视便知对方的心中所想,嬴政微一点头随即侧身,而箭就在这个空档射中士兵。公孙丽连忙跑向嬴政,焦急万分,仿佛眼前隔着的是万里银河,难以到达终点。听到韩军赶来的脚步声,两人赶忙躲在了一个小山丘下,双手紧紧相握。韩军走后,嬴政虚弱不已,二人只得先找个地方包扎伤口。
寂静的山洞内响起公孙丽关心嬴政伤口的碎碎念声音,他看着眼前的清丽容颜,嘴角上扬,对公孙丽说着她救了自己两次,一次是人,一次是心。公孙丽微赧,他继续说道如若是自己选择,定会选择与她在一起。只不过命中自己是孤寡人,为完成秦宗世代的统一愿望,只能守着咸阳,守着大秦。公孙丽让他别再说了,眼下还是包扎伤口要紧。
过了一日,二人吃着摘来的野果,嬴政得知秦军还留在原地不动,扬言回去要收拾蒙武。公孙丽则对他的臭脾气无语,蒙武和李仲都是真正关心他,如果逼得他们离开无疑是在自断双臂。她可以飞鸽传书让蒙武先攻打南阳,还让嬴政答应不会责怪二人,嬴政则为她还愿意关心自己的事而窃喜,看一眼笑一下。
来到那间平屋,嬴政笨拙地切着菜,公孙丽看不下去自己上阵。看她切菜时的娴熟模样,嬴政才知道原来她还是个烹调高手。突然公孙丽泛起一阵干呕,嬴政急急追问她是不是生病了。公孙丽柔柔嗔道这不是病,嬴政旋即领悟她这是有孕在身了。得知她在永巷时就发现了,他怪她不早说,而公孙丽则嗤怪他是脾气最臭的人。嬴政不恼,笑着把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公孙丽忙前忙后地继续做饭,嬴政的视线始终跟着她,能与所爱之人在一起,粗茶素食也胜过全席盛宴。嬴政还想好了孩子的名字,发现她并不排斥听到回秦一事,公孙丽也承认自己此次早做了回秦的打算。嬴政一把抱住她,承认燕丹一事是自己的错,全因自己太过嫉妒她身边的男人,公孙丽笑意盈盈,心中舒慰。两人欢声笑语,好不幸福。蒙武和李仲收到来信后,两人都是松了一口气。既已确定嬴政安危,蒙武下令向南阳全力挺进。战士们经久未战,个个都是斗志昂扬。而南阳城内,公孙丽和嬴政一身布衣,与寻常百姓无异。二人向卖打糕的大婶问起附近可有客栈,那大婶为难地说出小地方没什么客店,自己家倒是留了一间空屋,可以借住给二人。二人也是被大婶的热情感染,欣然接受,并帮她一起收拾东西。
晚上与大婶同桌进食,公孙丽问她怎是孤身一人,话提及此,大婶声泪俱下地控诉自己的亲人全被秦军杀死,如若自己有能力定要手刃秦王。嬴政则说秦王也是为了早日让战争结束才一统天下的。大婶又怎会听得进这些,只说让二人明日便走,秦军也不知何时就来了。两人心里都不是滋味,一将功成尚需万骨枯,何况统一天下呢?
转眼秦军就来到了南阳,两名士兵趁乱打劫,恰好来到了大婶家。嬴政出来阻止,那士兵不识人,直到蒙武赶来才知自己犯了大错。大婶知道眼前人就是秦王,恨意之下拿起地上剑,却被护驾心切的蒙武一剑刺死。嬴政大怒,大婶临终前还让公孙丽不要和暴王在一起。生死相隔,公孙丽痛心不已,责怪嬴政的一统大业只是在屠杀。嬴政答应下令今后只会是士兵间的对战,不会伤及无辜。
那头田光告诉燕丹嬴政以韩非叛秦为由出兵韩国,而如今大燕收留了秦国叛将樊於期,这无疑在给秦国出兵的借口。在短时间内富强并不现实,刺秦成了唯一出路。燕丹听后心中一震,此事需斟酌再三。
蓟城街头,几名无赖向卖饼母子讨要保护费,讨要不得便要动手打人。一名叫作卫庄的剑客出手相救,荆轲却觉得这人剑法甚是眼熟。在那些无赖还要上前时,荆轲不动声色地踢出石子打中他们,随后便和盖兰离开了。回到宅内却见人群聚集,原来这些人都是秦舞阳请来的,而人群中卫庄也赫然在列。
秦舞阳请来这些人说是为了给荆轲争名头招朋友,否则就被太子忘了。盖兰则说荆轲向来淡泊名利,秦舞阳却不以为然,带着荆轲继续他的揽客之道。
蓟城内热闹非凡,百姓们立足围观,原来是太子丹在重金招揽天下勇士,同时他也邀请荆轲等人前来。田光说起今日太子府派出金铃马车迎来一魏国有名之士—无相。话音刚落,那马车便徐徐驾来,此人自荐死士,愿意接受公开比武,以证自己的剑术不凡。无相与人比武,秦舞阳却觉得此人剑术平平,远不及荆轲。田光也时不时地看向荆轲,若是刺秦,他必是最好的人选。是夜,无相来到太子府内休息,谁承想刚刚关上门竟就被一人刺死,而那人只留下了剪影便了无影踪。次日,荆轲与樊於期来到太子府。燕丹愁眉不展,此次刺杀怕是秦王派人所为,目的无非是警告天下人不要接近自己。荆轲斟酌一二,表明自己愿意刺秦。
田光问荆轲如何得知刺秦一事,荆轲勾唇一笑,燕丹收留樊於期等于与秦国为敌,那么最终不是投降便是刺秦。田光点头了然,说出自己最早也考虑过他,只是怕他会因公孙丽而掺杂个人情感。荆轲只道自己已然接受事实,为救天下大难,也是师父的愿望。田光深谢荆轲对燕的恩德。
韩国势弱,献了南阳,秦国不战而屈人之兵。嬴政在韩国境内为韩非立碑,亲洒醇酒一杯,慰其在天之灵。回到朝中,李斯启奏樊於期叛逃,与燕丹勾结,理应伐燕以扬大秦国威。嬴政问蒙武有何意见,蒙武权衡再三,樊於期深知大秦作战策略,实为大患。纵有过同袍之情,自己愿意伐燕以护大秦。嬴政满意一笑,这才说出自己早在燕丹回秦之时就派出高手监视。伐燕是迟早的事,说这话时他的眼神甚笃,谁也动摇不了。退朝后,他下令不得将此次商议传入后宫,公孙丽不需知道过程,只要与他一同迎接最终的和平就好。
公孙丽回到宫中,营救了大王,她的地位比以前更甚尊贵。敏夫人的侍女小梨已是自乱阵脚,生怕她会追究以前的事。这时公孙丽来到敏夫人处,敏夫人知自己的恶行已是败露,却不想嬴政竟不处罚自己。公孙丽悠悠说道赵迁昏庸无道,亡国也是迟早的事,又何必再去处罚。敏夫人脸色这才大变,苦苦恳求让赵嘉上位,届时赵国上下都会感激秦国。公孙丽只让敏夫人早日回赵,敏夫人喃喃道不回去。公孙丽还欲说什么,突然又起了孕吐反应,敏夫人聪慧心细,知道她有了身孕。待她离去后,眸底泛起了杀意。秦宫内城墙高耸,庭院深深。韩申也把天明送回了宫中,天明显摆着自己学到的招式,天真的模样甚是可爱。既然公孙丽已与嬴政相爱,自己也没了留在宫中的理由,简短道别后转身离去。公孙丽追在后面叫住他,谢谢他一直以来对自己的好。韩申明白,自己从未走得进她的心,但他始终都会以她为首位,现在是,将来更是。望着他孤身离去的背影,公孙丽眸中含泪。感情是一对一的,她给了一个人势必要辜负其他人。
天气甚佳,公孙丽闲靠于床榻,想到即将出世的孩子脸上都挂着笑容。这时,一宫女送来补汤,说是大王命太医府准备的,送完药后那人便逃出了宫外。公孙丽未作多疑,将补汤悉数喝完。只是须臾,公孙丽便腹痛难忍,请来太医却也为时已晚,胎儿未能保住。太医声称太医府从未准备补汤,嬴政知这是有人存心加害,下令彻查此事。痛失亲子,凉意从他的心底逐渐汨至深眸。公孙丽更是心如刀绞,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
公孙丽转瞬便想到此事跟敏夫人脱不了干系,痛意至极,她提剑去寻敏夫人。敏夫人却正襟危坐,无惧无畏,冷冷笑说公孙丽只是被嬴政所骗才会相信统一大业。嬴政恰好赶来,敏夫人承认滑胎一事是自己安排的,嬴政暴怒之下扇了她一巴掌。敏夫人却对公孙丽橫指相向,她离宫数日,谁知所怀是否真是皇室骨肉。公孙丽俯仰无愧于天地,以天地日月为证凭,自己绝不是那样的人。敏夫人则逼她发誓说天明是大王骨肉,此话一出,公孙丽与嬴政均是无言可对。
公孙丽料不到敏夫人竟会让她拿天明发誓,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敏夫人冷哼一声,嬴政似乎也被动摇了,便让公孙丽先回去。他不怒自威,他不会立即惩罚敏夫人,他要她亲眼看到秦军攻入邯郸,亲眼见到国破家亡。那感觉对她而言,无异于凌迟处死。敏夫人闻后,心中大悸,软了腿脚,如今算是亲身领教嬴政的残忍。
一日,楚良人笑意盈盈地带了篮云梦橘轻曼来到公孙丽处。一改往日的跋扈面貌,她温柔地向公孙丽嘘寒问暖。可公孙丽却一语道破了她的心思,她无非是想让自己美言几句,好让她重回楚夫人之位。楚良人讪讪地笑着,公孙丽反倒还有些羡慕她,平日里可以天真快乐地活着。这时,尚仪匆匆跑来说是祖太后薨逝了。楚良人眼眸骤缩,双腿也软了下来,她在这秦宫里唯一的寄托也没了,今后只有自己孤零零地存活。她喃喃念着要去看祖太后,才迈出一步便痛意攻心,晕过去了。弯月高高挂起,烛火曳曳跳动着,公孙丽失了孩子犹如失了心神,双眸空洞无力。可她心痛,更是因为刚刚嬴政听了敏夫人的话竟然从眼神中流露了一丝不信任。女人的直觉向来敏锐,他不说,但她却感觉到了。忆起前段时间在农屋时的欢乐,公孙丽双目紧闭,落下清泪。而嬴政的心里也是不好受,他问李仲是否相信敏夫人所说。李仲坚称公孙丽品行高洁,一旦认定必会从一而终。其实嬴政也是相信她的,只不过一想到她跟旧日情人独处一晚,自己就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在感情面前,先喜欢的那个人总是会怀疑对方不够爱自己。而嬴政现在无非就是患了这样的通病,才会害怕,才会担忧。
清冷的南宫廖无人烟,太后躺在床上虚弱无力,脸色愈发地差了。公孙丽许久未来探望,不想她已是这般模样。太后知自己时日无多,只想回到邯郸,在那里阖眼。她苦苦哀求公孙丽,公孙丽心疼,答应了她。随即,公孙丽便去征求嬴政应允,说出自己想带太后回赵。可眼下大秦又即将攻打赵国,嬴政握起她的手,此时入赵怕是危险非常。公孙丽晓之以情,嬴政对太后也是有愧疚之情的,最终他还是答应派虎贲军保护她们,自己随后也会带军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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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凉如水,赵嘉听闻嬴政派王翦为大将,领军二十万再度攻赵,忧心不已。吕不韦却不以为意,觉得有李牧一人足矣。不过近日赵国大臣郭开与顿弱走得极近,李牧曾反对立赵迁为太子,郭开就因此与其不和。眼下还应当提防他在赵王面前构陷李牧才是。两人想起敏夫人许久未来信,赵嘉打听到她已被软禁,怕是已经败露了。如今看来,赵国棘手的问题还不止一两件。
秦境外,白雪纷纷扬扬落入大地怀抱。华丽马车缓缓前行,太后为能够回邯郸兴奋不已。敏夫人自那日起面容憔悴,已无往日神采。嬴政出征前去找敏夫人,命她华服庄容回赵。敏夫人纵使心中不愿,也只能从命。
吕不韦听闻嬴政也已带军来赵,他知道自己等待已久的时机已然到来。原来他的宏愿无非是辅佐一代君王统一天下,而此人非嬴政莫属,他委身赵国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如今,他必然要见太后一面,抓住这个机会,重新回到嬴政身边辅佐他。
入夜,公孙丽发现营帐内竟混入一名男扮女装的宫女。宫女颤颤巍巍地说自己是来送信的,太后看了信激动不已,嚷嚷着一定要去见吕不韦。公孙丽无法,只好亲自去找嬴政,却正逢他出营勘察。她也只能先行带太后去邯郸,正要离去之际,敏夫人出现对她恶语相向。公孙丽不欲多言,只留下一句好自为之。
那头郭开府上大摆家宴,赵嘉前来赴宴,见顿弱也在宾客之列。郭开在一旁悄声道自己早已知此人是秦国奸细,与他来往不过是好作监视罢了。今日开宴不过是请君入瓮,赵嘉这才放下心来。顿弱佯装醉得不省人事,任凭两名小厮偷走自己的信函,待他们走后,满意点头,轻抚须鬓。
公孙丽带太后来赴吕不韦的约,太后掀开帘子,只是见一眼他的背影便漾开了笑,柔柔地喊了一句吕大人。
吕不韦缓缓旋身,太后见他仍不失旧日俊逸,忍不住红了眼眶。吕不韦要求与太后单独说话,公孙丽见他并无恶意便在门外等候。吕不韦单刀直入,让太后去跟嬴政说只要他带兵到邯郸城下,自己便可逼赵迁退位,让赵嘉上位。届时还可让赵嘉降服大秦,如此便可不动用一兵一卒。太后原本以为他是来重修旧好的,不想他心里念着的永远是自己的图谋。她说着嬴政变了,不再恨自己了。吕不韦却不信,嬴政虎狼之相,命定要薄情,方可一统江山。他以为是太后装疯卖傻,狠狠晃动她的身子,让她清醒。公孙丽听到动静跑进来,吕不韦就势拿刀威胁她,要亲自见嬴政。公孙丽怕太后受到伤害,亲自去找嬴政。
秦军主营内,嬴政与众大将商议战兵之策。王翦提出诱敌深入之计,可李牧用兵如神,见微知著,这一招怕是也会被他看穿。嬴政微勾唇角,他已有良策在胸,下令让大秦军继续挺进赵国,接下来只需静观其变。话毕,脸上是志在必得的自信。
这晚,赵嘉焦急地来找吕不韦商讨,却得知他已出府数日。原来从顿弱那里截获的信函上言指李牧与秦国勾结,赵王本就不信任李牧,如此一来,更是对他心有芥蒂。宫里已然乱成一锅粥,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牧既死,大赵军心溃散,一路节节败退。赵国既失了民心,又失了将心。赵嘉满脸鲜血地来找赵迁,利剑橫指赵王。赵迁软弱无能,颤抖着说让自己去与大秦谈和,如此还可让大赵存有一线生机。赵嘉没有冲动下手,如今保国才是重中之重。吕不韦前来找公子嘉,气定神闲地说自己将会与嬴政在邯郸酒肆碰面,到时必会让赵嘉上位,自己手上也有嬴政的把柄。赵嘉权衡再三,决意再信他一次。战场上,秦赵两军对峙,血流遍地。秦军不敌,且战且退,果然李牧料秦军是在诱敌深入,下令中军不得深入。须臾,便有赵国骑兵队前来送诏,收回李牧帅印,让他回宫受审。李牧不服,厉声严称这是秦国的离间计。骑兵队又怎会听信,执意要带他回宫。李牧部下有意与骑兵一战,被李牧拦下,否则便落实了背赵的罪名。李牧交出帅印,想他戎马一生,怎愿自己受得这般屈辱。他仰天大叫一声,随即自刎,以证清白。万里战场,将士们纷纷下跪大喊将军。窦娥冤,六月飞雪,李牧冤,战场纷嚎。
赵国大旗缓缓降落,城门大开,嬴政与公孙丽、敏夫人等率秦军立于邯郸城前。赵迁手捧降书及赵国至宝和氏璧,率众臣前来献于秦王。亡国恨,不思量,自难忘。嬴政拿得六国内最美的和氏璧,却赞其不如公孙丽的绝容。公孙丽深知这是用名将李牧的命换来的,不屑多看,只说太后已进入邯郸,便带他来到酒肆。嬴政见太后端坐于案前,随后吕不韦竟从帘幕后缓缓走出。嬴政瞳眸急缩,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吕不韦只想继续辅佐嬴政,一同完成统一大业。这话却激怒了嬴政,以为吕不韦终究是在觊觎自己的王位。嬴政刚要拔出剑,却听得楼下赵嘉前来的动静。他拔剑相向,定是吕不韦与赵嘉一起设局谋害自己。太后哭喊着不是这样的却毫无用处,吕不韦正要上前说些什么。嬴政一时心急,剑首刺入吕不韦胸膛。吕不韦缓缓倒下,太后在一旁嚎啕哭泣。嬴政也不敢相信,跪于地上,热泪流出。他双眸紧闭,只是片刻,再睁眼时已然恢复清明,盛怒着提剑离开。此时的他必是痛恨交织,心中难耐。
嬴政暴怒,下令屠城,如今的邯郸已然是一个修罗场。赵迁闻风,也想跟随宫中众人出逃。敏夫人竟拿着短刀来找赵迁,她声色厉荏地痛指赵迁薄情,赵迁假意追忆从前,让敏夫人一时丢了心神。趁其不备,赵迁推开她就跑。敏夫人见他有如鬼魂在后追赶的逃窜模样,放声大笑,笑自己的悲凉。随后,她举刀自刎,自我了结。
邯郸城尸首遍地,嬴政忆起曾经质于赵国的时光,他要让这些曾经看不起自己的人,都获得应有的下场。一人哭着爬出说是嬴政从小的玩伴,嬴政自然记得曾经他羞辱自己的模样,一刀便捅死了那人。嬴政看向这邯郸城,眼中嗜血非常。
太后痛楚难忍,太医也说自己已是无力回天,想来她也是命数已尽,只在嘴里喃喃着政儿。这时,李仲赶来告诉公孙丽,嬴政亲领士兵杀到城中心,原有一队虎贲军跟随,不想竟再次被冲散,公孙丽又是心下一惊。
公孙丽紧蹙黛眉,太后快不行了只想见嬴政一面,可他却在这个当口失踪了。她只好先让李仲出去寻找,待太后稳定下来自己也亲自去寻。
夜阑已至,公孙丽带人邯郸街境搜寻。搜到城南处,却在一所破旧的宅子里发现了嬴政。宅内尸首横列,嬴政浑身是血地坐于中间,靠在圆柱上低头不语,周遭散发出嗜血的气味。公孙丽急急上前关心他伤势如何,嬴政却甩开她的手,他觉得自己残忍无道,杀了许多人,甚至连生父都死于自己刀下。当初在赵国公孙丽和荆轲就不该救他,话毕,他痛感无助,眼泪盈眶,只让公孙丽离开他。公孙丽这才知原来幼时救下的少年竟就是嬴政,他从小饱受欺凌,正是这样的阴影才造就了他的无情。忆往昔他的种种贴己行为,公孙丽感动与心疼交织,伸手将嬴政拥入怀中,她绝不会离开他。嬴政小声呜咽着,将头深深埋入她的怀中,那里是他在这广阔天地间唯一的安慰。
公孙丽带回了嬴政悉心照料,他已痛极晕倒。邯郸在屠城过后物资短缺,粮食医药都成了最大的问题,恐怕邯郸已是不宜久留。蒙武前来觐见,赵迁已逃,赵嘉不知所踪。嬴政亲征本就打算一路北进,如今他既已昏迷,自己也将率军北进伐燕才是。李仲见公孙丽不语,便说此事还需再经商议,他关心公孙丽是否被今日屠城的血腥所吓到。公孙丽如实说出自己一想到嬴政的无奈,对这样的残暴更加不知所措。李仲提醒现在大秦需要做的是安抚人心,否则两国战争将会扩大成六国纷战,生灵涂炭,一发不可收拾。公孙丽望着嬴政的俊容,权衡利弊。
嬴政醒后连忙去看了太后,说要带她回家。太后热泪滚动,说邯郸是自己的家,不会再离开了。她拿来红枣给嬴政尝,问他是否原谅自己了,嬴政竭力抑制自己情绪,轻微点头。公孙丽在旁看得也是感动万分,太后见儿子真的原谅自己便绽放了笑容,让公孙丽也尝尝、只是公孙丽的手还未触到红枣,太后手中的枣便全数落地,她也安然阖上双眼。嬴政痛吼一声,子欲养而亲不待,他欠自己母后的绝情债,如今想还也没得还了。公孙丽悄声出去,跟李仲做了告别,李仲说道今后大秦子民都会感谢她的决定。
燕国蓟城,燕丹与田光再三确认荆轲是否真的不后悔答应刺秦一事。荆轲铿锵有力地说道自己绝不会掺杂私情,并且此事也算对过去有一个了结,如此可见他刺秦的决心。燕丹铭怀,深谢一拜,荆轲也回以一拜,谢他能够苦天下人之苦。可纵使荆轲武功再强,要进入高手如云的大秦王宫也绝非易事。荆轲则说自己打算光明正大地进入王宫。三人从长商议刺秦之计,荆轲虽有利器鱼肠剑在手,但鹄落剑法其实是一种对剑剑法,单拿一把鱼肠剑的荆轲一直只发挥了剑法的六七成威力。燕丹讶异,如若能再寻一把与之相配的短剑,那荆轲定能所向披靡。不过此事也不能掉以轻心,必须谨慎行事。三人商议完毕,荆轲送走了二人,此时盖聂大侠竟出现了,原来他是收到荆轲的信,得知他要去刺秦,便日夜兼程地赶来。赵嘉率军与秦军对峙,本以为轿内之人就是嬴政,未曾想轿帘掀开走出的竟是一脸傲然的公孙丽。原来公孙丽就是想替嬴政引开赵嘉,好让嬴政平安回秦。赵嘉知道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下令杀无赦,公孙丽也毫不惧战,英气分明。两军交战,一时又是血流成河。
田光带荆轲去找铸剑名师徐夫人借剑,荆轲师叔鲁勾践也是同此人学的造剑之术。不过此人脾性怪异,对二人冷言相对。只是在听到鲁勾践是荆轲师叔时说他偷了自己的剑,让荆轲的鱼肠剑来还。两厢交手,荆轲看到了徐夫人身上穿满了剑,果然是爱剑成痴。荆轲趁机抢得那些剑,威胁要将它们全部毁灭。徐夫人心疼不已,荆轲便将剑还给了他,只求借其剑一用。徐夫人见鱼肠剑在他手中历久弥新,想必也是个爱剑之人,便也答应了下来。
燕丹在此时登门荆宅,他知盖聂武功盖世,也想让他一同入宫助荆轲一臂之力。盖聂看得分明,江湖之人向来不过问朝堂之事,更何况武功高强也抵不了千军万马,他断然拒绝。盖兰在门外听得清楚,手中茶壶不查落地。燕丹先行告辞,盖聂让盖兰不要插手此事,盖兰却因心系荆轲安危,忿然离去。走在街上,却忽然被荆轲拉走。盖兰想要阻止荆轲刺秦,荆轲却掷地有声地说能换取天下人之幸,死又何妨。
盖兰正不知该如何阻止荆轲,秦舞阳跑来告诉荆轲他师兄韩申来了。荆轲将韩申带到燕丹赏赐的宅院,韩申便以为荆轲练成剑法,成了燕国上宾,日日尽享华宅美酒,不再过问江湖之事。他冷嘲自己是一个江湖落魄的闲散人就离开了。荆轲等人才知他已离开秦宫,但他不欲多做解释,倒是盖兰气喘吁吁地跑去拦下韩申,告诉他荆轲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荆轲来到太子府说已准备好了另一件献礼,那白布下盖着的赫然就是樊於期的人头。燕丹掀开白布,大惊失色,连连退步,捶胸顿足地说自己对不起他。众人皆感樊於期的热血与侠义,一时沉默不语。荆轲失魂落魄地回到府中,却遭到了韩申的阻拦。韩申心急告诉了荆轲天明是他的孩子,公孙丽最初也是为了保护他才牺牲自己入宫。如果他决心刺秦,那么等于将公孙丽和天明推入火坑。荆轲大惊,他一直错怪了公孙丽,不曾想她竟为自己做出了这般牺牲。可是现在为时已晚,他已经没有退路了。盖兰匆匆喊着为什么房里都是血,荆轲说自己杀了樊於期,盖兰和韩申均是心下一怔。入夜,樊於期也前来与荆轲韩申一同对饮,韩申注意到荆轲一直深锁眉头,不知在打些什么主意。荆轲说有事与樊於期相商,让韩申先回避一下。樊於期让荆轲有话直说,荆轲犹疑着说出自己的刺秦大计。他想以燕国降服为名假扮燕使,便可堂堂进入秦宫。只不过献秦的除了燕国宝地,还需要樊於期的项上人头。毕竟嬴政重金缉拿樊於期,他便是对嬴政的最大献礼。樊於期听后仰天长笑,高喊妙计。自己贱命一条,早就对嬴政深恶痛绝。若自己的死能为刺秦做出贡献,那么也绝无怨言。话落他便跪于地,等待了结。荆轲瞪大双眼,扭曲着脸,痛心地斩向樊於期。
荆轲对自己一直以来的误会深悔不已,只求韩申能在自己入秦前将公孙丽与天明带出宫外。韩申见他执意刺秦,冷声讽刺他只考虑自己,不顾公孙丽的安危。盖兰出声辩解,说荆轲也是为了拯救苍生,或许皆是命运的安排。韩申却不听,难道公孙丽的命就该如此坎坷吗?说完他便扬长而去,荆轲双手紧扣桌角,此事由天还是由己,他已然失了清醒。见他如此痛苦,盖兰伸手想去触碰他,最终还是缓缓放下。
嬴政昏迷数日,现已好转不少,他问起公孙丽人在何处。李仲却只说公孙丽让嬴政先回咸阳,嬴政微一怔愣,猜测公孙丽不在营中。李仲只好硬着头皮告知公孙丽率军引开赵嘉部队,如今已过了相约期限,自己只能先行启程。嬴政深眸微缩,忧心非常。自此他坚决不肯拔营撤寨,除非等到公孙丽回来。这日李仲禀告发现魏军行迹,请求撤营却换来嬴政厉声呵斥。营外响起一声丽夫人到,嬴政眼中闪过惊喜,迅速起身,凌乱着步伐跑出去。公孙丽骑马徐徐而来,嬴政将其一把搂入怀中。这短短数日对他而言,无异于三生三世,还好她能平安归来。嬴政紧紧抱着她,要求她今后再也不许离开自己。公孙丽也紧紧回抱,以作回应。
王翦率军与燕军对峙,却见他们无心作战,俨然一副求和姿态。燕国将领奉上燕丹亲笔书信,说是有惧大秦国威,愿意献上最为富庶的督亢两地以求和平。随后王翦命人将此事禀报给嬴政,嬴政收到消息后若有所思。
回到秦宫,公孙丽悉心给嬴政喂药。嬴政问起李仲是否前来找过自己,公孙丽便回告李仲担心大燕投降派使者前来,怕是有诈。嬴政早就对投降一事心有疑虑,公孙丽也这么认为,不过她还说出燕国杀了樊於期一事。嬴政瞬间惊坐起,莫非大燕真的有意归服。公孙丽柔声细语道若投降一事为真,可否不再攻打大燕。嬴政宠溺一笑,她永远是这么的善良,他答应愿意保大燕一世太平。两人四手相握,浓浓情愫在眼波中流转。
一婢女嘴里喊着楚夫人跑来,楚良人却感慨道让她别瞎喊,自己已是一个良人了。那婢女笑着说自己没喊错,她听说大王将要赦免楚良人的罪,还要恢复她的夫人身份。楚良人和尚仪听了都喜色爬上了眉梢。
嬴政握着公孙丽的手,深情款款地说道自己无需天下人的理解,只要她一人不误会自己便已足够。公孙丽浅浅一笑,何其有幸,她能够成为他的唯一。
到了立储之时,嬴政向公孙丽透露自己有意立天明为太子。公孙丽但觉不妥,她只想让天明平安长大,不想让他卷入朝堂纷争。楚夫人对左相昌平君道,在立储一事上,自己会全力支持他。
楚夫人字字入心,她听懂了昌平君的言下之意,无非是想让她向嬴政坦白自己就是密谋反秦,将秦国战略送往楚国的主使。尚仪站在一旁,听了更是心惊。楚夫人来找公孙丽,全无曾经的嚣张气焰,婉婉告诫她无论大王如何盛宠疼爱,都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不能全然相信他说的话。
楚夫人一步一顿地走向面前的悬梁,她只恨自己是女儿身,不能为了大楚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自缢是自己能为大楚做的最后一件事。公孙丽问嬴政楚夫人是否真的叛秦,嬴政却说重要的不是谁叛秦,而是让谁抵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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