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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州好,地出水晶盐。鹾户沸煎惊海立,雪花高积斗山尖。”
在江苏南通通州,盐业是古代较早发展起来的产业,也推动了运盐河的开凿和疏浚。
作为大运河延伸段的重要分支,运盐河已经静静流淌了千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滋养了人的精神、家国情怀。
“实业救国”的清末状元张謇,在这里出生、成长、读书、成才,也反哺了家乡;英勇抗元的民族英雄文天祥、李庭芝,都有一段运盐河往事……
那些风波涌起的过往,为千年记忆增添了一抹绚丽色彩。
△ 俯瞰通州南山湖(吴欣欣摄)
张謇:
状元实业家反哺故土
清同治年间,运盐河畔西亭镇上的私塾宋宅里,十来岁的张謇正在这里发愤读书。这是他的老师宋蓬山的家,一个门堂上挂着数块金字匾额的书香门第。
夏天蚊子肆虐,他就把两脚放进两只空坛子里。中秋之夜,他独上高楼,面对皓月的清光和和翻腾的云海,不禁陷入沉思:人生百年,像一支燃烧的短烛,及时当勉励。在宋氏塾中,他以诗寄托远大的抱负,还练得一手好字。
张謇5岁背诵《千字文》,竟一字不差。看到张謇表现出极高的读书天赋,父亲张彭年对张謇的教育就格外关心,延请西亭名士宋蓬山来家里授课。有一次,宋蓬山吟:“人骑白马门前过。”张謇对:“我踏金鳌海上来。”宋老师拍案叫绝,于是经常带着这个得意门生,回西亭参加诗社活动。小张也因此成了诗社“神童”。
宋蓬山去世后,张謇就到了以私塾传家的西亭宋家,度过了5年求学生涯,也从这里走上科考之路,并最终成为状元,实现“实业救国”的理想。
这个在运盐河边长大的赤子,也反哺了自己的故土。
清末民初,海岸线继续向东推移,原先在海边的盐场进入了内陆,逐渐失去产盐功能。张謇率先提出“废灶兴垦”,改革盐务。他在沿海滩涂建立盐垦公司,引进新的制盐技术,建立盐业公司,开始板晒制盐的新创举。
也是在“废灶兴垦”之后,通州境内棉花生产进一步发展,原先煎盐的沿海滩涂成为全国著名的产棉区。
张謇创办的大生纱厂投产后,30多年时间里,通州机制纱布有了相当程度的发展,通州棉纺织业的兴起。
文天祥:
水上逃亡,心如“磁针石”
“臣心一片磁针石,不指南方不肯休。”通州静静流淌的运盐河里,还藏着文天祥一桩旧事,堪称惊心动魄。
德佑二年(1276年)的那个春天,文天祥滞留通州近一个月,行舟水上的回忆,让他刻骨铭心,那段时间他创作热情高涨,数次含泪挥毫,留下经典诗作。
事情得从元军包围南宋京城临安(今杭州)说起。文天祥出使元营议和,不仅被扣留,还被迫与降元者前往燕京朝觐,这等奇耻大辱怎能忍,行至镇江时,他拼死找到机会逃出虎口。
但元军的反间计,已经让不少南宋人误以为文天祥已降元,不仅拒不接纳,甚至想杀他,这让他流亡之路格外艰难,经过“非人世所堪”的20多天后,通州知州杨师亮得知文天祥并未变节,为他打开城门。
这道门,无疑是绝境中的一次生机。文天祥百感交集之下,留诗为证:“白骨丛中过一春,东将入海避风尘。姓名变尽形容改,尤有天涯相识人。”
之后,文天祥便开始了水上逃亡之路。由于长江已被元军控制,他雇到船只,从通州乘船经内河出发向北至石港,春寒料峭,烟雨迷蒙,舟楫一下下打在冷冷的水中,也狠狠敲击在他心上。
夜宿石港时,他怅然写道:“乾坤万里梦,烟雨一年春。”行至卖鱼湾时,想到家国大事,百感交集:“故国何时讯,扁舟到处家。”三月春花渐次醒,遇到好天气,他也会写写水路风情:“春红堆蟹子,晚白结盐花。”
流亡之路肯定舒服不到哪里去,但文天祥且逃且写,不失文人雅兴和乐观精神。究其原因,或许是水上行舟激发了诗人的创作热情,又或许是一腔报国热血正盛,冷雨难凉。但他一心眷念,仍是回归故国,继续抗元。
李庭芝:
挖运河,兴盐利
与文天祥同一时期的,还有一位抗元英雄,名叫李庭芝。李庭芝镇守扬州(当时通州隶属于扬州)时,在当地百姓心中分量极重,是个为民做实事的好官。
他调用民夫,自通州城向东开凿运盐河40里。这条河道的开凿,让盐运水道得以畅通,盐场日益兴旺,灶民生活得到改善,人们对此感激不尽。
运盐河最早开挖,要追溯到西汉,吴王刘濞为了把东方海边生产的盐运送到广陵(今扬州),开凿了从广陵茱萸湾到海陵蟠溪(今海安市境内)的运河,这是通州运盐河的起始河。后来,历经两晋南北朝、隋唐,至五代时,南通城已与运盐河的南伸河道连通。
宋代,李庭芝组织开凿运盐河时,主要的考虑就是“省车运”。当时,地方军政经费主要靠盐利,但因连年战乱,灶民负担颇重,从逐渐东移的海边用车运盐耗费人力、物力较多,导致盐利大减。
因此,李庭芝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他一边对盐民实施优惠政策,一边调人从通州城往东凿运盐河,入金沙、余庆场,并且“兼浚他运河”。
这一系列的举措,效果极佳。作为盐业运输的主要通道和泄洪、灌溉的主要渠道,该河道的开凿,让盐运水道得以畅通,促进产业和交通的结合,不仅避免了车运劳顿,还减轻了赋税。“逃者皆来归,盐利大兴。”
李庭芝一生最后的坚守,也是在扬州任上。当宋朝主要皇室成员已经投降、外无援兵的情况下,他和姜才坚守扬州16个月。接到“勤皇”诏令,他们率七千人突围,转战泰州,打算由长江入海去福州,结果不幸被俘,解回扬州遭杀害。扬州举城大恸,为他们立“双忠祠”。
柳敬亭:
“文艺咖”家国情重
他,说书为业,纯属混口饭吃。一流的口才,让他得以结交社会名流。他不仅和明末复社中人往来,还跟大将左良玉成为知己。
他不避斧钺,深入左良玉府第,劝其抗清。良玉大惊,相见恨晚,想把他留在幕下,参与起草檄文和机密。
可惜,幕府生活不是他的人生追求,他敬重左良玉的人品,但他最擅长、热爱的依然是说书。他常在军中说《三国演义》《隋唐演义》《岳飞传》,鼓舞士气。
他最拿手的一出,是说《秦叔宝见姑母》。表演秦叔宝双锏时,他左抡右舞,恰似玉蟒缠身,银龙护体,细腻传神;说到罗成,山崩地裂般的喊好声,震得茶座上的碗碟嗡嗡鸣响。
明亡之后,他借说书抒发心中愤恨。“每发一声, 使人闻之,或如刀尖铁骑,飒然浮空;或如风嚎雨泣,鸟悲兽骇,亡国之恨顿生,檀板之声无色。”同时代大学者黄宗羲在《柳敬亭传》中,不仅称赞他人品,也赞他的说书技巧。
他就是柳敬亭,人称“柳麻子”。听这个外号就知道,长得不好看,但说书很好听。
他祖籍通州余西场运盐河畔曹家园,原名曹永昌,15岁的时候在泰州犯了事,为了逃避刑罚,隐姓埋名浪迹市井之间。一天,他在柳树下休息,就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柳敬亭”。
清康熙四年(1665) 暮春时节,已是风烛残年的柳敬亭买舟南下,风尘仆仆地踏上了归途。约在康熙十年(1671)后,评话开山祖师柳敬亭在贫病交加中离世,遗有《柳下说书》百篇。
现代快报+/ZAKER南京记者 刘静妍 吕洁
参考书目《运盐河——通州的母亲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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