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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我们并不是不知道我们的所作所为欠妥,也许我们只是想找个能安静倾听并且愿意耐心指导我们该怎么做的人儿。在那个三观尚未形成的年代,我们的暴力和乖张只是掩盖我们对这个冷漠的世界的恐惧,而我们的需要的恰是一份理解,一份尊重,一份带着爱心的指导。
五岁那年,我手捧着一抔面粉撒向坐在我家客厅的来访者。我看着他们原本喜气洋洋的脸庞被白花花的面粉覆盖的滑稽样子哈哈大笑,然后我就被父母带到房间里数落,那天下午我一直禁足在房子里。
八岁那年,我学着当初高年级的学长一样爬上学前班教室的窗户上,然后咧开嘴对着那些乱糟糟的孩子们傻笑,那扇窗户上的玻璃便被我轻轻一推,砸落在地上,碎了。那天我领着老师回家,妈妈拿出钱和笑脸送走了那个一脸瘟神的家伙。
十二岁那年我同我一直要好的朋友单挑,没有人来劝,因为这是男人之间的战争。最后我揉着淤青的脸、口里含着未送出的真知棒看着他们俩手牵着手漫步在风景独好的校园里。
我在童年和少年时期一直是个荒诞不羁的孩子,那时候我在江湖上混的风生水起的。我们几个兄弟组成了一个帮派就叫“斧头帮”,实际上我们并没有斧头,斧头是我们刻在手臂和衣服上的标志。
那些年我在帮里干了许多轰轰烈烈的大事,包括打群架,追女生,一起抽烟,逃课。在六年级的时候我还同帮里一个哥们儿单挑,原因是我们同时在追一个女生,一山不容二虎,一女不侍二夫,在古代圣言的压力下我们决定公平决斗。
那天放学以后操场上聚集了帮众的兄弟,还有一大群看热闹的学生,我们就在众目睽睽下开始决斗。阿威是个高大结实的家伙,没有几个回合我就惨遭蹂躏。阿威压在我的身上狰狞地问我:“你小子还要不要跟我争?”我始终闭口不言,倔强地进行困兽般的还击。直到我听到一阵熟悉的银铃般娇笑的声音,她笑着对阿威说你真棒!然后阿威拍拍土从我身上起来,他们两个就牵着手从我身边走开。我揉着淤青的脸口中含着真知棒,看着他们幸福的笑容,一瞬间一股忧愁从心底涌起,天边漂浮着几朵惨淡的云,那时候我以为这是我人生中最悲惨的时刻。
那天我和云哥在厕所抽烟,我说:“云哥,我失恋了。”
云哥点燃一支烟斜着眼睛说:“就因为这个你搞成了这个熊样子?”
我揉了揉仍然泛着青色的脸颊,看着我吐出的烟圈在我的头顶缠绕缠绕,一股忧愁在我的心间蔓延蔓延,然后委屈地说道:“我和阿威单挑,我弄不过他,连小雪也向着他。”
云哥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吐出的烟圈浓烈凶猛,一下子驱散了我头顶上一直缠绕的烟圈,云哥接着说:“小妮子没有眼光,不知道珍惜,以后别理那对狗男女了。”
我说:“可是阿威害是斧头帮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还有小雪,我喜欢她很久了,我舍不得他们。”
云哥听完把烟往地上一甩,“什么斧头帮?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朋友妻不可欺懂不?是兄弟能跟你抢女人啊?”
我顿时被呛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脸忧愁地望着我脑袋上始终缠绕缠绕的烟圈。
估计云哥以为我被他的话吓傻了,于是又压低了声音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你小子不是就该毕业了嘛,跟这些不讲义气的家伙拜拜,初中才是展现你能力的更大舞台,在初中好好混,那些小姑娘还不是往你身上贴!不过要记住一点:宁做鸡头不做鸡尾,一定做他们的老大!”
我觉得云哥说的太有道理了,感激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不停地点头,像一台点头永动机。这时云哥挥一挥衣袖,带走了我头顶上的阴霾,然后青衣一摆就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说实话我就崇拜云哥这种酷酷的帅男!
上了初中,我在云哥的圣言的训导下,一步步爬上人生的最高点,在一帮小混混里混出了不小的名声。可是我发现我并没有小学时呆在斧头帮里那种肆无忌惮无忧无虑的感觉,相反我开始感到烦躁和暴力,有时候会突然感到全世界的恶意向我袭来,我急忙抓起我一贯的屏障,那就是用暴力解决一切争端!
初二的时候我们班新转来一位学生,长得很胖,我们都叫他胖子。胖子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混混学生,并且是混混中的混蛋!这家伙一来到我们班就把我们班搞得乌烟瘴气,全班的女生被他调戏了一遍,还搞什么天女散花,以前我们从来没玩过这种刺激的游戏,据说这家伙以前在学校就因为搞这个被劝退了学才不得不转到我们乡下学校。
我立马就不干了。以前我们班的女生只能被我和我手下调戏,除了我们谁也不敢越雷池一步;再者这家伙竟然引进了一种新品种游戏——把纸张剪碎往天上抛作下雪状,是为天女散花,这已经完全盖过我以前发明的任何恶心人的游戏。我真不甘心!
可是我未先发难敌人已先下手为强。一天晚自习,当我像往常一样趴在桌子上睡觉时,突然被一阵冲天巨响吓醒。我猛地站起身来,看到我桌子上的书本乱糟糟地散落一地,然后胖子从我身边大摇大摆地走过去。
“拾起来!”我强压住胸中燃烧起的熊熊怒火,压低声音说道。
胖子依然没理我,径直回到座位上趴下。
“我说让你拾起来,胖子你***听到没?”
“你叫唤什么?老子就不干怎么着?”
“好,好!你小子够横,放学后给老子等着!”我重新坐下去,啪的一声重新砸在桌子上睡觉。
自习休息间歇我在男厕召集了我手下的兄弟,我掏出一根烟,雷子给我点上,然后小心翼翼地问我:“老大,我们今晚准备怎么做?”
我吐出一口烟圈,说:“还能怎么做,揍他丫的,往死里揍!”
雷子和一众兄弟表示赞同。商量好计划后我们一帮人鸟兽散去。
第二节课开始不久,我便被前面的女生叫醒了,她一脸担忧地对我说:“物理老师找你。”
我一头雾水,想不出她找我干什么。哦!我一拍脑门,今晚自习是她的班儿,估计该数落我整天睡觉了。想到这里我突然释然了。
我走了出去,她就站在楼道旁边的走廊里,斜倚着栏杆,皎洁的月光打在她清瘦的脸上背上,在地上洒下一地清辉。
我慢慢走到她身旁,她并没有立刻说话,我当然也得沉默。
过了一会儿,她缓缓开口,不得不提的是她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她说:“听说今晚你和别人起冲突了。”
她不提还好,一提我心里更委屈。然后我就把胖子在班里干的坏事统统倒出来,还重重强调了他对我的书籍——人类的进步阶梯做出的毁灭性的打击,当然我很自然地把我要找人揍他的情节忽略掉了。我一下子说了好多好多,很久之后我才发现她一直没说一句话,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我小心翼翼地问:“老师,您在听吗?”
她很明确地说:“当然,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在听。现在还有要说的吗?”
看到她和蔼可亲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脸一下子红了,我支支吾吾地说道:“没……没有了。”
她笑了笑,很自然地微笑,我却突然石化了,月光在她的泛着微笑的脸上流淌,我觉得这画面真是太美丽!
然后我听到她悦耳的声音如同天籁一样地滑入我的耳中,她说:“其实,我一直认为你是个很特别的学生,你刚来班里时的成绩并不差,我私下也了解到你在班里很有号召力,我想你心里肯定喜欢这种一呼百应的感觉。”说道这里她稍微停顿一下,微笑着看向我,像是在询问,我微微点了点头。她接着说:“可是你知道吗?一个真正的领导者一定是用魅力征服别人的,而不是用暴力。”我迷惑地望着她,那时候我的世界观里还不存在魅力这个词。她像是明白了什么,然后解释道:“就是一个领导者首先具有的就是宽广的心胸,不会斤斤计较,只有这样才能服众,今晚你们之间的事情我都知道,如果你认为自己是个合格的领导者,那么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仿佛被人当头棒喝,那一刻我的世界观里多了一个词,就是魅力,和“美丽”同音的词语。
下课后,雷子跑到我面前,说:“老大,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我说:“简单,回家,睡觉!”
雷子听得一头雾水,傻子一般石化在我面前。
我说:“给你小子说你也不懂,你不走我先走了。”说着我就大步流星往家的方向赶。
现在回想起来,我一直很感激初二时那位教会我“魅力”的年青女老师。在我脑海中,那个月色皎洁的夜晚,她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天使,照亮了我那时候乱糟糟的少年时代。
我想,在我们那一段如杂草一样疯长的时光里,很多时候我们并不是不知道我们的所作所为欠妥,也许我们只是想找个能安静倾听并且愿意耐心指导我们该怎么做的人儿。在那个三观尚未形成的年代,我们的暴力和乖张只是掩盖我们对这个冷漠的世界的恐惧,而我们的需要的恰是一份理解,一份尊重,一份带着爱心的指导。
我多订了一份
文/童谨袤
一场突如其来的新冠病毒发生后,为了抗击疫情,我们小区也实行了封闭式管理,日常生活用品只能通过小区便民服务平台选购。
每天下午5点是蔬菜配送时间,工作人员只能送到小区大门口,仅限一个小时。为了不扎堆,我都是在最后一刻钟去买蔬菜。
前天下午,我像往常一样去买蔬菜,走到才猛然想起头一天忘了下订单。送蔬菜的大姐是一位中年妇女,得知我的疏忽后便安慰我说:“小兄弟,先别急,如果有剩余的菜你就拿回去。”我满口答应并说了好几句感谢的话。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还有两棵白菜等着主人认领,我朝四周扫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人朝这里走来,刚想让大姐把这两棵白菜卖给我,突然从一栋楼拐角处传来焦急的喊声:“大妹子,别急走,等等我!”顺着声音望过去,一位老阿姨正朝这边走来,由于路滑,她走得很急,但脚步却不敢迈得太快。
眼看着阿姨把蔬菜提到手中,我失望极了,准备离开时,阿姨突然问我:“大兄弟,是不是没买上蔬菜?”我“嗯”了一声,她说:“分你一棵吧,我今天多订了一份。”
“阿姨,这怎么好意思。”我感激地说。说完掏出20元钱就往阿姨手中塞,阿姨赶忙拦住我的手说:“咱们住在同一小区,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况这只是一棵大白菜,你就先拿去吃吧。”
看着阿姨离开的背影,我感激地站在那里好久没迈动脚步。
回到家,我赶紧打开便民服务站平台,为了感谢阿姨,我也多订了一份,明天好还给她。
第二天,我早早来到小区门口等着老阿姨,谁知道最后一份蔬菜被领走了,也没等来老阿姨的身影。已经过了一刻钟,刚要离开时,突然听到一阵奔跑声,抬头一看只见保安兄弟向我跑来,正气喘吁吁地对着电话说:“老婆,蔬菜卖完了,今天先将就一下,明天再买吧?”很显然,保安兄弟没买到蔬菜也很急,于是我走到他跟前说:“保安兄弟,今天我多订了一份,你拿回家吃吧。”我边递蔬菜边说。保安兄弟先是一愣,而后又眼神直直地看着我,当我又重复了一遍他才反应过来:“这怎么行!”
“这有啥?非常时期,只有相互帮助才能渡过这段艰难时期。”我说。
保安兄弟接过蔬菜,硬要给我掏钱,被我挡住了。当我走到楼道口,回过头去,发现保安兄弟仍在原地远远地看着我……
兄弟,该走了
文/潘冬
还记得那是凉快的早晨,我们走在那个走过无数遍的围墙墙角。
我走在前面,还有几个走在后面。那天大家心里都不高兴,不是没有抢到附近网吧空调吹着冷气的位子,也不是没有遇到走在街上的漂亮的妹子,而是那个炽热的阳光射在自己的肩膀上,望着右边的行驶着车辆的马路上,一道刺眼的光芒射到眼睛里,让人的眼睛睁不开。我们迅速的望了望前面,垂着头向着校门口走。
我们从教室里出来,外面依旧成伍结群,有的空着手和傍边的人聊天,有的胳膊夹着厚厚的一层棉被,也有的和傍边的男的聊的非常开心,这两位应该是伴侣。而我们这几位好像格格不入,大家今天心里都不是很愉快,所以一直在保持沉默,沿着一条不能再熟悉的水泥路,一直往前面走,到了寝室门口的时候,突然冒出了一个男的,男的似乎认识我们,看见我们好像很急的样子跟我们说,喂,你们还不走啊,里面的人都走光了。我们不以为然,继续保持沉默,但到了里面才知道,其他班的几乎都走了,只剩下几个零散的人嘴里笑着和傍边的人一直在讲话,好像有打算似的。
我们走进自己的寝室以后,发现里面都很乱了,我打算立即收拾一下,卷着包裹走人,但是跟在后面的明辉坐在自己的床上,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我一下子对着明辉嚷着嗓子,你怎么还不走啊。
他好像一点也不在意,轻声的说,歇一会儿。
我说,不要一起走吗?
他皱着眉头说,你们先走吧,我善后。在他的对面吴凡说,干嘛一个人走,一起走不好吗,以前大家不是经常一起出去吗?
吴凡的一句话把大家说愣了,大家面面相嘘,坐在床上的明辉似乎想说什么。
明辉终于抛开一切顾虑,掰开了嘴皮子,说,大家有没有想过,这走后,我们都靠什么维持生活呢。
高个子小天说,这有什么啊,老师上课不是说了,大家按着自己规划好的去做。小天放下了自己的包袱,走到明辉的跟前说,兄弟,不要烦啊,要是在外面遇到什么麻烦,找我们啊。明辉没有做声。
我草率的将自己的衣服,塞进包里,想立刻离开这。
我坐着25路公交车,离开了学校,在汽车站找了老家的汽车,一路经过五个小时,才到了我家的那个领域。到了家,看到了我的妈妈,喊了一声,便上了楼。几个小时的路程,让自己柔软的身体已经感到身心疲惫,我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体像是蒸发了,变成气体,一直往空气清新的地方飘去。
没睡到几个小时,我拖着身子,走到自己的靠椅上,坐下,对着写字桌上的电脑,鼠标不停的滚动,点进了浏览器,找到招聘网站,在里面筛选适合自己的工作。
我记得我的第一份工作是服务员,那时是因为我想从底层做起,一步一个脚印,脚踏实地的做好每一件事,直到找到自己的一片天空。我记得那份工作做起来特别吃力,虽然操作简单,但是要的都是一些体力,和耐力。做了将近一年,发现这份工作没有什么前景,就放弃了。紧接着我找了第二份工作。
第二份工作是会计。会计工作就是每天对着电脑,统计和归纳一大堆各种各样的数据,许多文件整理好以后,还要交到经理室去,有时候老板觉得做的不好,会对着你哄上几口,那时我的心情简直糟透了,想做错事了一样,全身都不敢动一下,稍微动了一下,就感觉不自在。就这样,我的第二份工作,因为不适应老板的责备,离开了这家工作。那两份工作工资都不高,加上自己也喜欢玩,身上的钱根本不够花。之后,我找了很多工作,很多工作都没有做好,一直没有按住性子把一份工作做下去。
现在我从事了金融工作,每天不到几个小时,都能赚上好几万,但是心里一直都高兴不起来。不是对现在的工作不满意,对自己的过往有太多的憧憬,往事就像坐在车上,望着窗外,不断掠过去的疏影。仿佛从中得到了解答一样。那时才觉得自己是成功的。
不知道明辉,小天,吴凡他们怎样了,好久没有在一起了。当离开校园时,他们最后一次的脸庞在我的脑海里浮现时,我的内心是酸酸的。我不知道他们现在都是什么样子,不知道他们还是不是想当初奋斗时的一样,不愿意放弃,不愿意失败,不愿意被人瞧不起,不知道他们现在还是不是内心一直存放着童真。
这些对我来说,似乎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往事已经过去,心里装着是眼前的一片景色。
我望着快要下山的太阳,心里是那么的轻松,踏实。
2025-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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